一年的吃穿嚼用,即便是省吃儉用,怎麼著也要五兩銀子,所以這麼一比較下來,自己這次的收穫還是挺可觀的,要知道,李樹根打了幾個月的獵攢下來的皮毛也才賣了兩吊錢。
在此我們的陶憐兒又不得不開始感慨:生活不易啊!
要是被張氏知道了陶憐兒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想法,肯定恨不得搓一搓這丫頭的臉,讓她清醒清醒。
陶憐兒看著托盤上的銀子,一時間又犯了難,自己總不能就這樣拿回去吧?可惜她自己沒錢,所以沒有準備一個荷包。
突然,頭上被一個東西砸中,陶憐兒一把抓住一看,是一款藍色繡著一個沈字的舊荷包,陶憐兒抬頭看去,正是那書生。
那書生在樓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陶憐兒,不怎麼自在的說:“方才是在下冒犯了,這個荷包暫時借你,就當是我賠不是了。”
陶憐兒一臉黑線,這種不應該說送給她嗎?什麼叫做暫時借給她?還賠禮?陶憐兒跟不客氣賞給他一個白眼子,接著將十兩銀子全部呼嚕進荷包裡面。
“石頭是吧,我們現在出去嗎?”
陶憐兒收了銀子,一把揣進胸前的衣襟裡,姿勢可以說是相當豪邁了,一臉笑意的看著石頭。
石頭被她盯得有些心慌,想到自己之前才在前廳那麼說陶憐兒,沒想到陶憐兒的確有兩把刷子,那個味道把他都給勾過來了,可是他只能在門外偷偷看著掌櫃吃,自己一邊咽口水。
“那個,陶,小陶姑娘,對不住啊,嘿嘿,我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厲害,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眼神不好,你別跟我計較哈。”
石頭立馬換了臉色,開始嬉皮笑臉起來,陶憐兒看他換臉這麼快,心裡想的則是難怪能當這槐安客棧的小二,眼色很準啊,雖然人的確勢力了點。
不過識時務的人,陶憐兒也喜歡,於是陶憐兒一臉大度的說:“嗯,看在你這麼誠懇的跟我道歉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咱們走吧。”
說完也不看樓上那幽怨的人,跟著石頭就從後門出去了,不過兩人剛剛出門,就被人給堵了。
“你們幹什麼的!為什麼從後門出來!前門不走?”
一身黑色裝的男人將二人攔住,臉上凶神惡煞的,陶憐兒立馬一臉害怕的往石頭身後躲,石頭也被嚇得臉色蒼白,這不就跟他在前廳見著的人一樣的穿著嗎,難不成他們的少爺真的架子這麼大,連後門都給堵了?
“哎喲這位爺,這個丫頭是來我們這裡找事兒做的,想在我們這裡幫廚,我們掌櫃的嫌她髒兮兮的,就沒要她,本來是要讓她從前門走的,這不是您們來了,怕驚擾了貴客,所以才讓她從後門走的。”
“是嗎……”
那黑衣人探究的盯著陶憐兒看過去,陶憐兒瑟縮的躲在石頭身後,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怕似的,小臉都白了。
那黑衣人盯了一會陶憐兒,最後收回視線。
“行了!趕緊走吧!記住了,我們少爺在的這段期間,這客棧前門後院都給我關的死死的,不相干的人,一律不準放進來,聽見沒有?”
“哎!聽見了!”
石頭立馬接話,然後就帶著陶憐兒趕緊離開了,走遠了石頭抹了一把汗。
“哎喲,可嚇死我了,這比前門那位還要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