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問,他們到晚上就找到了盧方谷。可是他們不知道庾信已經先一步到達了,雖然庾信出發的晚,可是庾信到此地之後沒有耽擱,直接就找到了月夜。
“契兄此來所謂何事?”月夜不知道庾信找他是為什麼。
“想在和你合作一把。”庾信說著,掏出了懷裡的絹布。“這是我的誠意。”
“什麼意思?”月夜看了看,全部是地契。
“這是我家門的全部家當,作為你復倻會的養兵之姿。我要你和我一起支援一個即將成為王的人。”庾信堅定地說。
“如果是支援你當王,我不需要你的資助,你我同是伽耶一脈,你當王我沒有異議,自會鼎力相助。”月夜也很真誠,他知道庾信的實力,而且也相信庾信會善待伽耶遊民。
“不是我,是另一個人。”
“那是誰?”月夜想知道是誰夠資格讓庾信支援。
“首領,有人擅闖山寨!”門外有人通報。月夜和庾信一起出去看看,看到了被人押著的德曼,毓賢和毗曇持刀與侍衛們僵持著。
“這是誰啊,這不是庾信郎的郎徒嗎?”月夜認出了德曼。
“不,她不是我的郎徒,你放了她。”庾信邊說邊走到德曼的身邊,月夜揮了揮手,侍衛們放開了德曼。庾信舉起了德曼的手說:“她不是我的郎徒,她是我侍奉王!”
說罷,庾信跪下:“花郎庾信,參見主人,吾王萬歲!”
然後回過頭來對著月夜說:“作為同盟,不來參見同盟的王嗎?”
毓賢也跪下:“花郎毓賢參見主人,吾王萬歲!”
月夜無奈的跪下:“復倻會參見同盟之王,萬歲!”
復倻會所有的侍衛都跪了下來,毗曇也無可奈何的跪了下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要陪德曼站在一起的人,如今卻要跪拜,他有些不情願。
德曼看著跪的滿地的人,一時有些不能適應。
“你們這是造反大會嗎?也算我一個吧?”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山寨門口響起。所有人都趕緊起來,持刀對著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怎麼來的?”月夜很是驚恐,什麼時候自己門口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了?“你是誰?”
大家都面面相覷,德曼覺得這個女子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毓賢和庾信也是覺得眼熟。
“你就是德曼皇姐吧?我們應該沒有見過,自我介紹一下。”女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德曼反應過來她是誰了,笑著說:“勝曼妹妹怎麼過來的,巧啊!”雖然笑著,可是這個笑不達眼底。
“皇姐說笑了,怎麼是巧呢,我是專程跟著姐姐過來的,從徐洛伐過來的。”勝曼特意強調了徐洛伐,德曼驚恐的睜著大眼。
“也多虧了姐姐最近鬧出的動靜,徐洛伐的人才會忘了我,要不然石品那個粘屁蟲會一直跟著我。”勝曼說的很委屈,似乎誰怎麼她了似的。
“石品郎也是為了妹妹的安全,你可不能錯怪了他。” 德曼打起了太極。
“姐姐說這話可真違心,你讓石品跟你幾天試試,好了,到了你的地盤上,你不讓我進去坐坐?”勝曼溫柔的聲音讓所有的侍衛都起了雞皮疙瘩。
“皇妹請!”德曼看了一眼月夜,月夜讓出了道路來。
“皇妹不辭辛苦,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到我這坐坐這麼簡單吧?”德曼甫一坐下,就開口了,一點兒都不給勝曼喘息的機會。
“姐姐還真是心急,也不讓人家喝杯水。”勝曼慢慢悠悠的喝起水來。
“那妹妹慢慢喝,我到這裡也累了,先去休息,等妹妹喝好了,再讓人通報我吧。”德曼不再理會她,說完就站起來要走。
“姐姐還真是沒有耐心,我就喝個水您就等不及了?”勝曼還是那個慢悠悠的腔調,德曼沒再理她,自顧自的走,勝曼急了,放下水杯:“若我說我是來幫姐姐的呢?”
德曼站住,轉頭:“誠意?”
“哎呀,真是不可愛,剛來就問我要東西!”德曼聽到她這句話就繼續走,勝曼趕緊喊道:“我父王的一萬兵馬。”
德曼定定的看著她,她趕緊掏出令牌拍在桌子上,德曼走回來,坐下,拿起令牌看了看說:“真的假的?”
“說實話吧,我上次沒有離京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盟友,這些年,因為皇伯父不立美室為後,美室多次派人遊說我父王,想廢了皇伯父,再次上演一次真智王的遊戲。可是我父王軟弱,卻在這個事情上很是強硬,無論如何都不答應。他多次說,皇伯父和大皇姐都對抗不了美室,我們父女如果入住皇宮,只會是神國的災難,因為我們更加對抗不了美室。因為這件事,美室讓兵部多次剋扣應該分給我父王部下的兵器、補給。同時,讓世宗掌控的戶部不給經費。說實話,這一萬兵士,若不是我父王的私地所養,早就名存實亡了。”
“所以說,這一萬兵士暫時還不可用,得我自己養了才可用?”德曼反問道。
勝曼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好吧,這一萬兵士我收了,皇妹,只要你牢牢地抓緊我的手,我們就永遠是好姐妹。我希望我們能夠像父王和王叔一樣。”德曼眼含深意打的看著勝曼。
勝曼的眼神沒有閃爍,也直視著德曼,眼神裡的堅定打動了德曼,德曼握住了勝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