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容瑜呼吸一滯，男子溫熱氣息掃過她的耳廓，她卻還沒反應過來，蕭煥方才對她說了什麼。
靠在她耳畔的男子忽而雙臂撐直，全然是壓在她的身上，可他又一邊支撐著，她感受不到對方的重量壓下來。
餘光內，只有對方玄色衣袍，腰身上垂落的墨玉墜子，在空氣中不斷晃盪，隨著男子腰身極輕微的起伏，同她的小腹略微擦過。
分明隔著衣料，賀容瑜卻感覺那墨玉墜子跟火爐似的，燒得人心慌。
“你起來……”
賀容瑜撞上對方漆黑，帶著笑色的眼，不自覺先服輸，偏開了臉。
“賀姑娘。”
蕭煥忽然靠得更近，手肘撐在床板，拖著下巴，直勾勾盯著她，“記得你先前說，比我大了幾歲。”
“怎麼了？”
賀容瑜感受到對方的胸膛壓下來了一些，不自覺往後退，但被鉗制住的手，讓她感覺自己是砧板上的魚頭，無法反抗。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
蕭煥眸子微微眯起來，背上烏髮掉落在空氣中，掛在她的臉頰上，引起一陣瘙癢。
“比我多吃了幾年飯，怎麼看著……”
粗糲指腹捻起頭髮，是她的，同落在她臉上的頭髮，交纏在一起。
“膽子也沒大多少。”
賀容瑜被這人掌控著，偏偏對方嘴裡還說這些氣人的話，不自覺生出惱意，“蕭煥，你還要臉嗎？”
“嘖。”
蕭煥促狹地睨著她，“惱羞成怒了。”
“你……”賀容瑜腦子閃過一個念想，隨即也沒猶豫，緊跟著抬起腿，膝蓋頂在人的大腿根。
“嘶——”
蕭煥吃痛，也因為她頂膝蓋的動作，上半身失去支撐力，直接壓在了賀容瑜身上。
“……”
賀容瑜本來只是想出口惡氣，誰知道對方就這樣沉甸甸地壓了下來，吃虧的又成了她。
“蕭煥，你起來。”
蕭煥看著瘦，可身材結實精壯，壓下來就能感受到那迫人的重量，賀容瑜感覺自己都快被壓扁了，“我要被你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