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伊:……
莊澹雅著一襲淡雅的紫衣,歪靠在韭嚶其身邊,時不時配合地笑笑。
眼角看到走廊上端著藥碗過來的侍女,莊澹雅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管家來請韭嚶其喝藥,韭嚶其臉上燦爛的笑容頓時淡了許多。
蹲在隼角的木伊用力嗅了嗅,聞到伏龍肝的味道,凝神看著藥碗。
韭嚶其懶懶起身,今日,她穿了一身華麗的鳳尾群,由侍女伺候著去了寢室。
木伊看了眼睛閃亮的莊澹雅一眼,跟著韭嚶其等人進了內室。
往下看去,就見侍女把藥碗放在桌上。
韭嚶其揮揮手,遣退了管家和侍女,伺候的人魚貫而出。
韭嚶其等了許久,臉上浮起一個縹緲又自嘲的笑容,走到桌邊,端著藥碗,鳳尾群逶迤拖地,豔麗非常。
韭嚶其走到了一個棕色大花盆前,揚手,將碗中的藥汁傾倒在花盆裡。
木伊沉下面容。
韭嚶其要走了所有優質的伏龍肝,熬了藥,卻不曾喝!
這與那些佔著茅坑不拉屎的無賴有何區別?!
木伊舉起爪子打算給韭嚶其一個教訓,一時想到竹屋裡傳出的破碎聲,又默默放下爪子。
木伊轉身離開。
就在木伊轉身離去的瞬間,韭嚶其突然警覺,轉身仰頭看著房梁。
硃紅色的房梁卻什麼也沒有。
當晚左側房裡,大半夜,韭嚶其的院子裡,依舊燈火通明。
十幾個護衛按著佩刀,臉色肅然,來來往往地檢查,抓刺客。
莊澹雅、韭傾婷站在韭嚶其身後,等了許久,什麼也沒查到。
韭嚶其看著臺下,面無表情的護衛隊,鐵青著臉,帶著侍女怒氣衝衝地回屋。
“姑姑!”韭傾婷丟下莊澹雅,追著韭嚶其去了裡屋。
莊澹雅由兩個侍女陪著去了廂房客間,侍女們拔了莊澹雅髮簪,伺候梳洗。
事畢,莊澹雅揮退侍女,動作優雅地在矮几前坐下。
想著韭羿俊美的面容,莊澹雅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她的目的,從來不是韭嚶其。
黑夜中,莊澹雅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