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
“你要加入我們嗎?”
火場中,男人扼住了羅蘭的脖子,將他輕巧地提了起來。
羅蘭吃力地扒著他的手掌,雙腿不自覺地蹬著。
力量不是他的長項。
“你聽…”
“有人在吹笛子了…”
他伸出長長的舌頭,用舌尖在羅蘭的臉蛋上寫著什麼。
“加入我們…”
“萬物之父給不了的,母親都能給你,我們可是…”
羅蘭用力叩開他的手指,得了喘息時間:“沒問題,我加入!不要殺我!”
這讓邪教徒一愣。
雙方望著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難以預料的展開。」
確實,這位邪教徒先生從未想過能得到正面回應——通常來說,不該是‘死了你的心吧惡徒!我即便戰死,也會迴歸萬物之父的伊甸’之類的…嗎?
「羅蘭,你應該找機會離開了。」
「你救不了她們。」
此時此刻,飄搖的文字陡然鋒利起來。
「你該走了。」
烈焰變得尖銳,張牙舞爪地在視線裡愈發膨脹。
這意味著,它很嚴肅。
「你不會真蠢到和一位入環的儀式者正面對抗的,對吧?」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還有機會撤退。」
「接下來,按我說的做:」
「首先,砍斷他的手。」
「然後移動起來。你應該注意到了他的缺陷——他跑不快。」
「蛛吻還剩五發,足夠你拖住他一段時間。」
「盥洗室裡有兩個上好的肉盾,用她們做靶子,你應能輕傷脫身——他追不上你。」
「明白了嗎?」
「按照我說的做…」
「羅蘭?」
羅蘭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邪教徒好奇地拉進距離,把耳朵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