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的貪婪也閃閃發亮。
女僕掂了掂胸針,解開自己的領子和胸衣釦,把它塞進去又繫好。
“先生,您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哎!對不起,我太失禮了…”
話說到一半她似乎‘才’察覺到羅蘭眼睛的問題,當著面,慢條斯理地整理上衣,口中一聲聲真誠的給羅蘭道歉。
羅蘭笑著擺擺手。
“我眼睛確實不方便,不能為你提供線索了,蕾。”
“大概是丟在路上或馬車上了,您知道吧?有些地方的路真是毀人。小姐,你總這樣丟三落四,特麗莎又該生氣了。”
她把首飾盒關好,遙遙瞪著貝翠絲,指指嘴,又揚起手臂警告她。
貝翠絲抓著羅蘭的肩膀,別開眼,不敢跟她對視。
幹完活,女僕很滿意地挺了挺胸脯,打量起羅蘭,一臉可惜。
“請容許我先離開。”
羅蘭微笑:“當然。”
她離開後,從外面輕輕把門帶上了。
這時,貝翠絲才敢輕輕抽泣出聲。
她打著嗝,啪嗒啪嗒走到牆角,把被踢過來的工具一個個排好,裝進衣櫃旁綠布釘裹的小木箱裡。
羅蘭敲打膝蓋,看她像堆小山一樣,小心翼翼的用裙子把工具擦乾淨放好。
實際,那條裙子可比工具貴多了。
“泰勒小姐。”
貝翠絲兀地扭過頭,藍紫色的眼裡滿是恐懼。
她十分用力地搖著頭,彷彿知道羅蘭在問什麼一樣。
“不疼!”
「把那女僕的腦袋揪下來!」
我沒那本事。
「說她是邪教徒!」
你知道會給泰勒家帶來多大麻煩。
「這可是屁股長在前面的姑娘,她不漂亮嗎?」
漂亮,但這是蘭道夫的家事。
「就說她偷了東西!」
羅蘭嘆氣。
這是泰勒先生的家事。
我不應該插手。
白焰停頓了一會。
「…蘇月可不會冷眼看著。」
妮娜小姐是妮娜小姐,我是我。
指出主人家女僕的不是,這不體面,也不是客人該有的行為。
「你在那個克洛伊身上可真學了不少‘好習慣’。」
雖然只是文字,羅蘭仍能從字面看出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