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豬肉。
若不是這房間另一端、藏在簾幕背後的滾燙,那幾乎要貼在他眉毛上咆哮的烈焰警告——他非要給她個好瞧的,戲弄這女人一番。
“我已經聯絡上了另一邊的孩子,陛下。我盼望您能儘快給我這個為國家效力的機會…”
維多利亞攪動著銀質茶匙,把紅茶卷出個小渦。
她特地在一句話後稍等了片刻,證明自己的腦袋正常運轉,同時也增添君主的威嚴——這行為更讓對面的男人鄙夷。
“理當如此。”
簡潔有力的短句,她提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為帝國。”
兜帽男人低笑著隨同舉杯,默默瞥了眼不遠處的角落。
…………
……
“和這樣的下水溝垃圾聊上幾句,我幾乎要洗兩個小時的澡才行。”
送走男人。
至高無上的就開始發她至高無上的牢騷了。
伊妮德翹著腿,坐在另一張椅子裡,喝著至高無上倒給她的紅茶。
“你像個孩子,維多利亞。”
“是啊,我像個孩子,你不一樣…你是喜歡孩子。”
女王看向伊妮德,眼裡滿是諷刺。
也許是她非要讓她親自斟茶,也許是她們本身就不對付。
“如果你真有膽量,就不會叫我來了。”
伊妮德像羅蘭一樣託著腮,臉上掛著那副‘我就愛孩子你說對了’的無所謂的表情。
“…我們拴在同一根繩上,假如我出了問題——”
“那麼我還是活的很好,我的陛下。我救了你,對你有天大的恩情,換做一個真正有良心的——看看我的審判庭,看看我的手下是怎麼做的。”
“‘你的’審判庭?”女王挪了挪她那日益寬大的豚部,臉盤上的肉也同蒸蒸日上的國家一樣肆無忌憚膨脹著:“你的審判庭?這就是那些人反對你的原因了,伊妮德。”
“如果不是我,你以為現在還會有‘審判庭’這個名字?”
“是啊,我得感謝你,維多利亞…”伊妮德喝了口茶,慢慢悠悠提起來,又慢慢悠悠放回去:“行了,現在感謝完了,我們兩清。”
這種怪里怪氣的討人厭的講話方式,讓維多利亞想起一個人。
“…總之,伊妮德,你得幫我。”
“我已經幫你許多次了。”
“這次也一樣,”她壓低聲音:“達爾文…那件事幹的不錯。我們避免了和聖十字正面衝突——時間是屬於我們的。只要過上幾年…”
伊妮德扇了扇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