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熟悉的女士正斜倚在孔雀色的塌上,具體著裝就不描述了——因為眼下場合並不值得費力氣描述那些不存在的東西。
“我不知道誰敢踹我的房門,真可笑,難——羅蘭·柯林斯先生?”
娜塔莉·貝內文託搓著半扇,滿臉訝異。
“哦…您…”
她張了張嘴,隨即而來的竟然不是問句。
“…快進來我們一起享受會。”
羅蘭盯著她,一言不發。
幾秒後,默默拉上了門。
“裡面沒有人,”他對身後的執行官們說道,指了指更遠處的區域:“去那邊。”
執行官們低著頭,似乎真沒有從門裡聽見一丁點聲音。
等他們走遠,羅蘭才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女士仍那副姿態。
無法描述的姿態。
“看來我們最後消遣的地方也沒有了?”娜塔莉接過跪在身前的男人雙手送來的煙桿,眯眼咂扁嘴,吐出一團團煙霧:“你的導師是不是和快樂有仇?”
羅蘭沒有靠近,只遠遠的站定後,禮貌拒絕了‘自動爬過來的茶杯和茶壺’…
自行想象。
“只是一次例行檢查。諾提金燈窩藏了邪教徒。”
娜塔莉失笑:“我不瞭解你的導師,可卻實在瞭解審判庭——你們和十年前越來越像了。告訴我,柯林斯先生,諾提金燈要消失多久?”
“那要問大漩渦了。”羅蘭垂眸。
“瞧瞧你們。”
娜塔莉揉著肥肉,極其不滿:“我們這些享樂的可什麼都沒幹。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殺彼此…對了,我弟弟給你去信了嗎?”
“他沒和您講?”
“他什麼都不會和我講——我告訴了他多少好知識,怎麼用男人,用女人,用各式各樣的東西找快樂…我的弟弟並不愛我,你能理解嗎?一個深愛著家人的姑娘,卻得不到家人的回應…”
她垂下藕節似的手,讓跪伏在塌前的男人輕吻。
“可太讓我傷心了…”
羅蘭動了動嘴角:“您可以先穿上衣服。”
娜塔莉眯著眼睛,打量羅蘭身邊的灰髮姑娘,忽地嬌笑起來:“原來如此。柯林斯先生,看來上一次您‘魯莽’的原因,正是沒有女伴造成的…”
她推開男人,稍稍坐正,任由那些器皿起身服侍她更衣。
“想聽聽嗎?小姑娘?”
仙德爾撩了下額髮,聲音清脆:“我和羅蘭都不喜歡吃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