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
金斯萊告訴羅蘭,這個年輕人在花街幹著攬客的活,丟了一隻腳。
他們都叫他‘木腿船長’。
“他在海上工作過?”這方面,羅蘭也算有點發言權了——水手們喝多了總愛大肆宣揚自己的重要性,尤其在船上時的工作。
船長無疑是最好的。
“不。”
金斯萊搖頭。
“他不是水手,也沒有登上過任何一艘船——他可能都不會游泳。”
金斯萊用食指點了點脖子。
“項鍊。”
吉姆·P·沃克,這斷了條腿的男人總戴著一條圓形的銀舵頸飾,手腕上也有許多零碎的船錨鏈飾。
如此熱愛似乎還不夠。
他甚至在身上紋了許多船錨的圖案。
(據和他約會過的女人說,吉姆·沃克總沒完沒了地模仿那些水手——不恰當的粗魯,恰當的貧窮。)
“這麼說,木腿船長是縱火案的倖存者囉?”
羅蘭問。
金斯萊卻不敢肯定。
一貫嚴謹的偵探並不能確定這一次訊息的準確度。
因為丹·巴奇查閱後告訴他,那場縱火案中,沒有幸存者——可就金斯萊調查,案件中死亡的某個女人的丈夫的情人,她的弟弟曾見過他。
哪怕只是一眼。
金斯萊僱了輛馬車,找上門,又請了個畫家將他的描述落在紙上,到花街比對。
“那就是吉姆·沃克。”
金斯萊說。
“他以前可不叫這個名字。”
吉姆·P·沃克,在那情人弟弟的口中,原本應該叫‘勞埃德’。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金斯萊十分吃驚:“我的僱主竟願意挪動他高貴的屁股了?”
羅蘭說他不是不肯挪。
只怕挪了兩天回來,這棟別墅就成白金漢宮了。
金斯萊環視客廳,片刻後,頗贊同地點了下頭:“我建議你帶上一個。”
“一個什麼?”
“一個你的情人,隨便選一個。就像兩個要把對方鼻樑從後腦勺打出來的拳擊手——拿走一個,另一個就停下來了。”
羅蘭吃驚:“你背地裡倒風流!”
金斯萊頃刻黑了臉:“向我道歉,羅蘭。你有什麼資格講這樣的話?”
“這不是侮辱。”
“我認為是。向我道歉。”
“那你先給我的沙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