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筆名是不可能換的。
羅蘭自認為沒有什麼地方‘遠超常人’(正經的地方)。
唯獨這方面。
他絕對敏銳。
也絕對驕傲。
“我們跳過筆名這話題。所以,你參與了?”
“參與了一點點。”
“幹得好。”
蘭道夫打了幾個響指,幸災樂禍道:“少賺一個便士他們都要哭天喊地,這股風至少持續一年…哈。”
他又問羅蘭是否受到懲罰,需不需要泰勒家的幫助。
羅蘭卻反問他怎麼沒有跟隨潮流,收養幾個孩子。
“那都是蠢豬。”
蘭道夫一臉不屑。
“叫我說,都蠢得要命。”
為了在茶會上增添談資,當那些閒的快要剃無可剃的女士們將視線從自己和她們寵物犬身上移開後,終於找著了一個新的、活的娃娃——更妙的是,這行為還能讓自己顯得更加‘高尚’。
富有同情心。
‘她昨天自願叫了「媽媽」!’
正因為蘭道夫明白這些人的想法,才更覺得可笑。
“對於那些孩子們來說,尊嚴並不重要,蘭道夫。‘溫柔的控制’已有千般好…我還收養了一個呢。”
“什麼?”
“我,收養了一個。東方來的,黃面板的姑娘。”
羅蘭彎著眼指了指自己。
三個人都很驚訝。
“羅蘭!收養!”
“對,收養,親愛的。”
蘭道夫不解:“你時間太多了,是嗎?”
“她十五六歲,用不著我照顧。”
勃朗特:……
蘭道夫:……
“十五六歲…十五六歲!你下一次可以換個詞,比如——買了個奴隸,或找了個情人…”
對於尤蘭達這個‘大麻煩’,羅蘭也樂意和他們聊上一聊。
“商人之女…?”
當他把整件事的經過講完。
蘭道夫對女孩的評價不是一般的高。
“這是個有膽量又聰明的,比許多女性都要勇敢果斷…至少這決定可不好做。”
蘭道夫說尤蘭達的擔憂是正確的。
沒了身份,沒了父母。
孤身一人到倫敦來,還要保證自己的每一個子兒發揮它該有的作用——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恐怕她連到帕羅耶梅德兌鈔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