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誰遇上了‘暴徒’,這要提到一個熟悉的人。
愛麗絲小姐。
鞋匠的女兒。
費南德斯沒有移步到所謂的‘辦公室’或‘更加安靜方便交談’的地方,就在廣場上,當著所有教師和學生的面。
愛麗絲被幾個女孩從人群裡推了出來,踉蹌幾步,差一點跪在地上。
羅蘭上前扶住了她。
“愛麗絲?!”
他‘驚訝’地小聲喊了對方的名字,聲音大概能讓半個廣場聽見。
“我的鄰居?!愛麗絲小姐?!”
刀刃在後面叼著菸捲,用胳膊肘頂了頂彼得·赫勒。
“瞧吧,我們死之後,審判庭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一頭小狼崽子。”
彼得·赫勒笑了笑,沒說話。
——執行官和這兒的學生是鄰居?!
還是涉案的姑娘?!
頭頂冒冷汗的負責人開始從兜裡哆哆嗦嗦掏手絹了。
晚風一過。
腦袋就像在暴風中疾馳。
“…羅蘭。”
愛麗絲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看羅蘭。
心中自認有愧的女孩實在無法面對自己的‘騎士’——她遵循父親的話,儘快長大的同時,遠離那些‘危險’分子,上了學,認真識字、認真練習縫紉,等到再大一些,嫁個好人家…
‘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呀騎士先生’——最終還是她和她的父親失約了。
費南德斯拍了拍羅蘭的肩膀,越過他。
“告訴我,孩子。你今夜看見了什麼。我得提醒你,倘若對我說了謊,恐怕要付出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都要嚴重的代價才行…”
這不是危險,只是陳述。
費南德斯屈下一條腿,膝蓋跪在泥裡,平視著怯懦的女孩。
“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
愛麗絲咬了咬唇。
這些黑教服先生來之前,先生囑咐過她,不要她講太多會惹麻煩的話。
可是…
愛麗絲偷偷越過費南德斯的肩膀,看了羅蘭一眼。
對方正雙手交疊按著杖柄,朝她微笑。
“…我看見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嘎吱。
負責人的皮鞋發出一聲哀嚎——代替它主人的心臟。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