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沒有偷竊,他最終還是給金斯萊展示了一條絲巾。
尾角上繡著名字。
沒有任何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士,會在這種繡著人與人‘打架’的絲巾上留下自己的名。
所以,他說的大概是真的。
這律師撥開人群,在鬨笑中攥著那條絲巾,提起箱子,罵罵咧咧地到更次一等的車廂去了。
灰溜溜的。
臨走時還惡狠狠瞪了金斯萊一眼。
於是,問題繞了個彎,重新拐了回來。
剩下兩位,誰是竊賊?
這時,金斯萊卻‘採納’了蘿絲的說辭——他將視線挪到那位投奔父親和兄長的女士身上:
或許他早發現了些疑點,可說實話,大庭廣眾,他沒法對一位女士做什麼。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早預料,站臺警都是男性。
所以,沒人能觸碰她了。
“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他竟當眾向蘿絲請教起來,這讓綠眼睛有點驚訝:
斷案期間,這人表現出的傲慢讓人恨不得狠狠給上幾拳。
“我當然沒有,我又不是警察。”蘿絲收了收下巴:“但我敢保證,她一定是竊賊。”
於是,金斯萊又問了句羅蘭,問了在場的其他看客。
“你確定她是竊賊?”羅蘭小聲問。
“當然。”蘿絲敢用自己的腦袋保證。
他想了想,低聲對金斯萊說了幾句。
很快。
在圍觀人群的幫助下,站臺被分割成了兩個‘圓圈’——人們分別將那訂貨的老先生和奔向父兄的女士圍了起來,並且,這距離並不近。
只要聲音足夠小,兩個人是聽不見對方‘圓圈’裡談了什麼的。
金斯萊幫著羅蘭指揮,和站臺警交流後,又透過他們說服了圍觀的好事者——這全都要歸功於這片土地上男男女女們那無比旺盛的‘有樂子看死也值得’的心態。
太精彩了。
誰想錯過。
“羅蘭可比我聰明的多。”
就在金斯萊忙著和警察、和眾人交流時,蘿絲轉轉悠悠,忽然來了這樣一句。
她能看出金斯萊並不信任羅蘭,就像他不信任自己一樣。
蘿絲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