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萊先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他骨頭縫裡有著某個階層的傲慢,也壓根不認為自己刻薄——對於他來說,這是長年累月的習慣,甚至並不覺得講話出了什麼問題。
可同時,他又很樂意為自己的錯誤道歉,在有關‘偵探’方面,願意尊重任何人:無論它的出身、地位、性別,無論它是否明著辱罵或暗著諷刺了他。
「‘和你交朋友是看得起你’,這樣可不招人喜歡。」
妮娜小姐的…
「沒錯,你那屍骨無存的蘇月記憶裡有不少這樣的人。」
沒必要顯擺你有多豐富的詞彙量。
「蘇月也不喜歡這樣的人。」
我倒認為他很有意思。
「傲慢。」
誰不傲慢。
比起明思·克洛伊來說好多了,不是嗎?
「跟他比跳蚤都好多了。」
也是。
「…所以,你發現了?」
當然。
扳手。
「幹嘛。」
我和妮娜小姐一樣,也在不斷收集故事。
以後會講給誰聽呢?
「你們的孩子?」
不等羅蘭回覆。
「或者你以為是你們的孩子但實際上是伊妮德揹著你和老柯林斯…」
我就知道從你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彼此彼此。」
‘舞臺’上的兩曲結束。
在掌聲中,佩姬大方地屈膝,又高高舉起琴,笑容燦爛。
礦工們喊著讓她再彈幾曲,可少女卻連連搖頭,提著琴一路跑了回來。
到羅蘭身邊重新坐下。
周圍人發出會意的笑聲。
“我彈得怎麼樣?”
她給這讓她移不開眼睛的先生炫耀,討誇獎:“怎麼樣?”
“棒極了,佩姬小姐!”羅蘭大笑著拍了兩下手,表現的和其他礦工一樣興奮:“難以置信…您絕對被恩者偏愛!”
“它的線條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