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帶路,那邪教徒不可能悄無聲息抵達自己或老爺身邊。
而儀式者引發的戰鬥,也會讓附近的儀式者迅速察覺。
那邪教徒絕對跑不了。
即便她是高環。
老管家語速快但清晰地說著。
羅蘭當然不會認為他自作主張:對於管家這職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主人的意志。
“先生還好嗎?”
“…不大好。”管家也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對於一個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唯一孩子的父親來說,任何安慰都是多餘且令人煩躁的:“您或許知道,雪萊家就這一個繼承人。”
“願萬物之父庇佑一個悲傷的靈魂。”
羅蘭只有一句話可說。
除非他真傻到要和詹姆斯·雪萊翻臉,否則真心話就永遠藏在心裡吧。
比如:死得棒極了,您的兒子碎的到處都是,他幾分熟…
之類的。
「如果有一條道路的代價是再也不能說話就好了。」
「絕對適合你。」
如果有道路的代價是隻能吃素也不錯。
「我還真知道,某件奇物的持有代價,就是‘永遠不能吃素’——我得想個辦法把它弄來,這樣你就再也威脅不了我。」
效果是什麼?
「求我。」
效果是‘求你’?
「……」
我還以為是‘賭博’。
「是你父親的臭眼球。」
攻擊性實在不怎麼強。
——雪萊家的建築可以用‘壯觀’形容,它們沒采取當下最時髦的設計師的靈思,也不同審判庭一樣嶙峋尖銳。
大,寬,粗。
這是建築們強烈的特徵。
而進到屋內後,濃郁古怪的配色充斥著視線。
黑、金和綠。
經過反覆篩選的深棕紋地板,廳壁爐用了色調相近的巖板。
牆紙由人手工描繪,纖細、弧度繁多的金色線條中點綴著綠色。
室內多數裝潢逃不過這三個顏色。
這更像某個貴族的家,而非祖上驟然爆發的卑劣商人的老宅——甚至在某些傳承清晰的家族眼裡,這兒都不該稱為‘老’宅。
打扮的像模像樣。
“老爺喜歡金色,夫人偏愛松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