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凡人如何成為不朽者嗎?」
十環?
「沒錯,抵達十環的,將擁有長生的靈魂。他們不再被允許隨意回到醒時世界,就像一枚劇院大小的鐵球,不再被允許落到一張柔軟的紙上。」
「那麼侍者呢。」
扳手又問。
「侍者,在你看來,和不朽者的區別是什麼?」
我聽伊妮德講過,那是和人類不同的存在了。
「權柄。」
「祂們能呼叫神靈的權柄,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但同時,那些東西,也不能說擁有‘自我’了。」
「一個長得像奶牛,身體構造像奶牛,名字叫奶牛的生物,本身就和奶牛沒什麼分別。」
你為什麼非要用奶牛舉例子。
「…總之,我可以這樣說:不朽者有他們的愛恨情仇,但侍者沒有。祂們是神靈,或者準則的延伸。」
所以。
「所以我要告訴你這個秘密。」
「不朽者成為神靈侍者的條件:穿過那扇門,前往見神的小徑。」
「‘門扉’即是晉升侍者的條件之一。但我並不清楚還需要什麼樣的儀式,也不知道,究竟哪一扇門,對應哪一位神靈。」
「或許某一扇,或許全部?」
「我不知道這個答案,大多探索神秘的儀式者都不知道。」
「甚至,他們都沒弄清,眠時世界究竟藏著幾扇門。」
你的意思是,在不朽者之前,門扉對儀式者毫無用途?
「當然不是。」
「就像你見識的那個可以從鏡面中移動的召喚物——召喚它的條件,必要踏過刀刃階梯,一個眠時世界中的血腥審判場。」
「而那階梯的位置,就和某扇門有關。」
扳手告訴羅蘭:
門扉之於儀式者,類似‘密傳’般,是一口裝滿了未知奧秘的寶箱。
每一個有野心的儀式者都想要尋找它們的座標,並嘗試征服這一扇扇誕生於眠時世界的神秘之所。
然而,每一個成功的,或者失敗的,都在離開後保持了緘默。
沒人能說出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你在門扉中的經歷是無法對任何人表達的——用所有你能想到的方式。」
「羅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扇門,就不是真正的考驗,不是真正的巨蛇與蜘蛛——甚至,你很難記起之前遭遇過什麼才對。」
聽起來…
門扉,有點類似‘大儀式’?
你說的…那什麼來著?
「被動。沒錯,它會給找到它並透過考驗的儀式者超乎想象的獎賞——但是,羅蘭,眠時世界已經足夠危險了,門就更加危險。」
「你說你和那抱著自己腦袋的鬼東西做了交易,為了救小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