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死了,丟掉。”
一陣清冷卻聽不出男‘女’的聲音突然在冰荷千語的後面響起。
不。準確來說,是所有人的後面。
那是一個全黑卻又高大的身影,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是誰,這些都無人提出,無人解答。
一個黑‘色’身影悄然無息的出現讓所有人都不免眉頭一皺,他看著拿著手臂不斷啃食的少‘女’,有些不耐煩。
“嗚嗚嗚……”
少‘女’發出低低的吼聲,像是在無聲地抗議著什麼,然後很是乖巧地把手臂一丟,坐在那裡,似乎在等待著黑衣人的愛撫。
“噁心,吐掉。”
黑衣人不冷不熱的語調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提高一絲警惕。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少‘女’竟然出奇地聽話,很是理所當然地吐掉了她剛剛吃進去的一切東西。
一切的東西,當然也包括已經進入食道的東西,那格外粘稠的血‘色’‘混’合物讓人發惡,而且少‘女’還在不停地乾咳,彷彿連咀嚼產生的血液也要吐出來一樣。
“行了,自己用靈氣清理吧。”
黑衣人似乎看她吐的差不多了,也覺得該…辦正事了。
“……你是那個搶天莫哥哥的那個‘女’人?”
冰荷舞心纖指一指,銀眸微微挑起很是肯定地說到,銀白細碎的劉海和那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讓少‘女’此時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天真可愛。
“逗比。”
黑衣人看了看少‘女’據傲的神情緩緩說了兩個字。
可以看的出他對這個少‘女’的反應很明顯地不屑,在黑‘色’的大衣的遮攔下他的表情雖然看不見。
但對於冰荷舞心來說,什麼表情也不是什麼好表情…
“逗比?”
冰荷舞心即使從未聽過這個詞,但是她很清楚,眼前這個人是絕對不會突然誇和讚美自己的,除非他腦袋被‘門’夾了。
“舞心,退下。”
冰荷千語看著黑衣人卻是凝重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那雙眸的顏‘色’卻是格外漂亮,像是要蓋過天空中所有星辰。
“阿姐………”
冰荷舞心有些不甘心,她就這樣被別人不知名地罵了。
這口氣,能嚥下嗎?
不能。不能!自己不能放過他,冰荷舞心想到這裡。
一貫純真的眼睛變得格外陌生,似乎帶了幾分殺氣和凌厲。
“舞心,聽話,你不是他的對手。”
即使到了這種大敵壓近的時候,她還是保留著那一份難得的溫柔,就像是那支生長在最髒‘亂’的沼澤的粉‘色’蓮‘花’,既纖弱惹人憐愛,又不著淤泥能潔身自好。
這樣的‘女’孩子,自然大多人都喜歡。或許她就像一道光,能照亮自己也能溫暖別人,很不像鬼蝶。
“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黑衣人看著冰荷千語淡淡地譏諷著,他對冰荷千語的態度跟對冰荷舞心的態度差不多。
也似乎他對所有人都是這個態度。
但是,總會有那麼一個異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