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她一定是在騙自己。白墨竹這樣安慰自己。
然後把鬼蝶輕輕放下。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鬼蝶。鬼蝶,鬼蝶。鬼蝶。鬼蝶。”。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他的雙目通紅。眸裡盡是急切的‘色’彩。可是鬼蝶沒有絲毫的反應。
只有那逐漸冷卻的身體在殘忍地提醒著白墨竹一個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
白墨竹頓時覺得心都沉入谷底似得。那那樣子像失了魂似得。
“鬼蝶。鬼蝶。”
他又喊了幾聲,那聲音中悲涼像是沒有了靈魂的困獸之鳴。
“不要告訴淑婉心。”一道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響起。
白墨竹聽到那聲音。就像快要溺死的魚得到了水一般。黯淡的雙眸沾上了難以言喻的欣喜之氣。
不過他還是對鬼蝶這話感到些疑‘惑’的。但是。他不知道。鬼蝶這是再說所謂的遺言了。
畢竟有一半人族血統。天玲兒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她所經歷的傷害。
如果是她原來的身體。或許還可以活下來。
血統。難道就那麼重要嗎。
自己那備受詛咒的血統給她帶來了許多的災難。
但是。她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因為她是鬼蝶。不詳和死亡圍繞的蝴蝶。
命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她。
被命運如此“眷顧”。這不知是種幸運還是種悲哀。
同樣的。她絕對會回到這裡的。有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先別說話。我帶你先治療。”。白墨竹看著鬼蝶依舊在變涼的身體不免意識到了。
他背起鬼蝶準備再一次跑時。鬼蝶卻又開口道。
“沒有時間了,有些話必須告訴你。”。
鬼蝶輕輕開口。她的聲音幾乎已經聽不見了白墨竹只能靠得更近。少‘女’如絲般的聲音盤旋在他的耳邊。她的臉龐近在咫尺。幽幽的體香有些引人入勝。但是白墨竹已經沒有時間為這些而臉紅了。
“什麼沒有時間。。。”。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說到。
但看向鬼蝶緊閉的雙眸。他的語氣又漸漸低了下去。緩緩道,“你。。。說吧。”。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具身體是天玲兒的。”鬼蝶用意志堅持著說完了這句話。像是如釋重負地閉了閉‘唇’。
“玲兒。。。。怎麼可能!?”。白墨竹的臉上盡是震驚。但是這次鬼蝶沒有回答她了。
她撲通一聲倒在了白墨竹的懷裡。頭上的斗篷也在她到頭這個動作中脫落出來。那‘精’致卻蒼白的五官。那傾城卻已沉默的輪廓。
這沒錯。是他的玲兒。雖然長相變了很多。但他從她的小時候的樣子也可以大約想象出來。
但是。那個‘女’人。那個在最後告訴他不是這個世界的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或許。永遠永遠地不見了。
抱著懷裡漸漸失去體溫的天玲兒。他的眼前早已是一片溼潤。
鬼蝶。。。。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連一個找尋關於你的事情的機會都不給我。你的名字恐怕也不是真名吧。
能不能別走。
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能不能等等我。。。。。
我也想找到那隻蝴蝶。並且守護著它。直到老死也可以的。。。
(嗚嗚。輕語其實也哭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