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裡了。”
鬼蝶望著門口拿著籃子的冷心緩緩說道。
“…鬼……”
冷心的表情與平時不同,隱隱約約中帶了些莫名的哭腔,好似下一秒就要淚流成河了一樣。
她耷拉著小腦袋,連平時泛著粉光的異色眸子都失去了顏色。
“血。鬼蝶好多血。”
冷心抱著籃子顫抖地走到鬼蝶的身旁,好似想觸控一下鬼蝶又怕傷害到她的矛盾心理。
那雙大眼睛裡盡是傷心。
“是啊。很多啊。”
鬼蝶在這個時候還能以如此輕鬆的口氣,說出事實也算是樂觀至極了。
“很疼嘛?”
冷心可能是被族人保護的太好了。
她的性格就像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所以盡問一些在旁人看起來幼稚至極的問題。
其實,人們不知道。
正是因為這些可笑的問題,才讓鬼蝶冰冷的內心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溫暖,也讓她麻痺的四肢得到了些緩解。
“還好吧。”
鬼蝶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靠著牆壁慢慢說道。
“嗚嗚…鬼蝶…這裡……有吃的…嗚嗚…媽媽說過。受傷就要吃東西。不然是不…會好的。哇哇。”
冷心很是擔心的看了鬼蝶,帶著重重的哭腔把這句話終於是說完了。
然後急忙拿過她的籃子。
掀開籃子上厚實又潔白的布,露出可口的食物。
她像一隻缺乏安全感的小獸一般,把籃子小心翼翼擺放在鬼蝶的面前。
看著籃子裡秀色可餐的菜。
“………………”
只有鬼蝶自己知道。她現在可能連筷子都拿不起了吧。
冷心看到鬼蝶幾乎是閉著雙眼,緩慢地呼吸地空氣,一動也不動的寧靜樣子。
心中的不安和恐懼頓時將她全部淹沒,幾乎是要把她淹死似得。
心中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