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婉珍絕情離開的背影,謝辰風不由悲傷憂鬱至極,他決定要為堂妹夏婉珍贖身。
他一路上看見到處有錦衣衛在盤查,而在高檔些的青樓似乎沒有這種情形,或許由於爪牙們是勢力眼的緣故。
辰風打定主意在回春樓落腳,回春樓的顧客大多是達貴與紈絝更有利於隱藏行蹤。
心在一陣緊一陣的疼痛,他擰開酒葫蘆連灌了幾口酒,形似狂放不羈的浪子踉踉蹌蹌地進了青樓。
辰風不知道暗中已有一雙邪惡的死魚眼盯著他看,在英雄救美的時刻他不經意地顯露出了非凡的身手。
那人若有所思地細捻著唇角翹起的鬍子,陰冷而輕蔑地微微一笑,神鬼不覺地離開了。
有了生意,老鴇照例過來招呼,老辣的勢力目光上下打量這位外形落拓的客人,臉上不覺中流露出不屑的神情,揶揄地問道:“客官相中了哪位姑娘?只要精誠所至,就會金石為開。”
辰風早聽出弦外之音,心意無非指金銀財寶而已,他掏出一錠銀子莞爾一笑說道:“就剛才摔下樓的那位姑娘。”
老鴇猶豫了一下,面有難色地說:“你說的是百合呀,她只賣藝不賣身,從來不接客的。”
辰風沉默不語地又加了兩錠銀子不願再聽她喋喋不休,簡捷地說:“我只聽曲。”
老鴇的目光倏地定住旋即喜出望外奴顏婢膝地迭聲答道:“好!好!老身領公子到百合的廂房。”邊走邊吩咐夥計弄幾道小菜,心裡暗笑來客是個傻子花了三錠銀子竟然只為聽曲。
辰風進了廂房,,令人感到舒適溫馨。
花梨木的桌子足翹背駝,油光鋥亮的圓凳造型奇特,顯得古樸而精巧。
牆壁上懸掛幾幅不俗的畫卷,或寧靜或淡雅,或冷寂或高遠。
角落奇趣的竹几上擺設著幽姿逸香的花卉,顯得相得益彰匠心獨運。
只有秀外慧中的女子才會將房間佈置得如此幽靚雅緻,夏婉珍就是這樣的女子。
昔日的同鄉夥伴相見面面相覷,一時竟無語。
夏婉珍的瞳子疾速地掠過一絲憂鬱,意味深長地幽幽嘆息道:“罷了,有些劫數是躲也躲不過的。”
謝辰風簡略地述說了她失蹤後那位秀才(她父)的生活境遇。
夏婉珍泣不成聲,向辰風款款講述了自己坎坷而屈辱的經歷。
夏婉珍四年前被人販幾經輾轉賣到一位將軍府裡給小姐當丫環,倒也不愁吃穿。
小姐美麗而善良與她以姐妹相稱,兩人相處得情投意合。
將軍卻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時常對她進行性騷擾,但是礙於女兒的情面不敢太放肆。
半年後的一天,小姐馬宛秋與一位綽號“風塵琴聖”的琴師相知相戀終於私奔了。
這件事情導致現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夏婉珍的人生再次跌入無底的深淵。
將軍惱羞成怒將所有的怨氣報復在一個弱質女子的身上,月黑風高之夜他原形畢露肆無忌憚地**了她。
將軍把她賣到妓院任憑男人賤踏,企圖令她承受萬劫不覆的痛苦。
老鴇逼迫她賣淫,思想傳統的她寧死不從。
老鴇命打手把她架進昏晦的房間,打手捏住婉珍的鼻子,強行往嘴裡灌一種終生絕育的**。
隨後老鴇粗暴地剝光婉珍的衣衫令其一絲不掛,八個彪形大漢對她進行**。
夏婉珍痛苦得昏死過去,老鴇命人用冷水驚醒。
婉珍仍不屈服。
打手們兇狠地用皮鞭抽得她皮開肉綻體無完膚。
老鴇氣極敗壞咬牙切齒地用腳尖直踢下體,令如狼似虎的大漢們再把女子輪流蹂躪一遍。
儘管老鴇的刑法令人髮指,但是夏婉珍挺住了。
老鴇最終妥協,夏婉珍獲得了賣藝不賣身的特許權利,取藝名“百合”。
她隨小姐學成的琵琶技藝堪稱爐火純青,銀子也沒少賺,老鴇終日眉開眼笑了。
妓女的命運生不如死真的悲慘得很。
老鴇完全把妓女當作賺錢工具,不分晝夜不管月例不管嫖客人數,一個姑娘一天接待十個男子是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