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興有點擔憂,扶著他,問:“皇上還好吧?”
燕遲走路有些踉蹌,嘴裡咬牙切齒:“這群混帳,敢灌朕,朕明天不讓他們喝的大吐血,朕就枉做這個皇帝!”
元興忍著笑,心想,這個時候陳帝和韓帝可能早已捲起鋪蓋走人了,至於趙國來的那些護親隊伍,等皇上醒了,怕是沒辦法讓他們喝的大吐血了,畢竟,王后可是極護自己國民的人。
元興道:“膳廚那邊已經備好了醒酒湯,皇上先喝了吧。”
燕遲伸手扯著大紅喜袍,大概真喝的有點多,這會兒竟然有些熱,他一邊扯著領襟一邊說:“不用,朕沒醉。”
元興道:“沒說皇上醉了,就是喝了醒酒湯,明日不頭疼。”
燕遲想到等會還要喝交杯酒,就道:“備兩碗過來。”
元興說了一聲好,送他到了主殿門前,看到他進去後,他才折下去,差人把醒酒湯送過來。
燕遲走入寢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龍床上的趙懷雁,還有侍奉在趙懷雁身邊的那些礙眼的閒雜人等,不等那些人朝他敬禮,他就大手一揮,將人都趕了出去。
曲昭離開前,擔憂地看了一眼趙懷雁。
喚雪和藍舞很早就知道趙懷雁已經跟燕遲有了夫妻之實,倒不怎麼擔心,拉了曲昭就走。
等門合上,燕遲走到趙懷雁身邊,挨著她坐下。
他伸手,拉過她的手,放在嘴裡,一根一根地吻著。
趙懷雁一天都維持著端莊的王后儀態,這會兒實在維持不住了,一仰頭倒在了床上,吐一字:“累。”
燕遲低笑,俯下身,隔著紅蓋頭吻了吻她的唇,這才剋制著自己,抱起她,坐在了喜桌邊。
他說:“先喝交杯酒。”
趙懷雁道:“你都一身酒味了,還喝?”
燕遲道:“不管之前喝多少,只有這一杯,是我今天與你的喜酒,真正的喜酒,雁兒,喝了這杯酒,我與你,從此不分離。”
趙懷雁撇嘴:“說的不喝這杯酒,我就會與你分離一樣。”
燕遲臉色一變,斥她:“好日子呢,說什麼胡話。”
他不由分說,倒了兩杯酒,強行與她喝了交杯酒,喝完,正好元興那邊也將醒酒湯端了過來,燕遲就與趙懷雁一同喝了。
喝完,燕遲要抱趙懷雁去洗澡。
趙懷雁覺得這套鳳冠霞帔太難脫,就想喊人進來,燕遲偏不讓,就自己動手,一點一點地脫。
趙懷雁不會知道這個時候的燕遲是何等的心情,雖然鳳冠霞帔難脫,可他卻願意耗費與她共赴雲雨的時間來做這件事,那是因為,這套鳳冠霞帔對他來說,意義非凡,而脫下來的鳳冠霞帔,被燕遲極為小心地珍藏,奉為了國寶。
新婚之夜,自然百般纏棉。
第二日燕遲沒起床,趙懷雁也沒起床,素來勤勉的皇上,頭一回曠了朝政。
大臣們表示理解,沒有苛責皇上,但是剛封后的趙懷雁卻是一腳踹向燕遲的小腿,要把他踢出去。
奮戰一夜的燕遲原本是想眯一眯,睡一會兒的,可見趙懷雁還那麼有精神,居然拿腿踢他!他就一翻身,將人又痛痛快快地吃了好幾遍。
事後的趙懷雁一點兒力氣也沒了,別說踢他了,就是話都懶得說一句。
燕遲心疼她,又忍不住笑罵她:“體力不好,就別惹我啊。”
趙懷雁倦怠地掀了掀眼皮,見他春風得意一臉嘚瑟的牛逼樣,氣的轉身不理他了。
燕遲見她這般萎靡,笑著將她擁緊,輕聲說:“睡吧。”
再醒來就到了晚上,餓的不行,不單趙懷雁餓,燕遲也餓,其實燕遲早就醒了,正確的來說,燕遲壓根沒睡,他睡不著,因為這樣的日子他盼了太久,所以特別的興奮,睡不著,他就一直看著她,竟然都不覺得累,也不覺得乏。
趙懷雁睜開眼睛,燕遲就衝她溫柔的笑了笑,說道:“醒了?”
趙懷雁揉揉眼,問:“什麼時辰了?”
燕遲道:“天黑了,大概酉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