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就單公文和公務他都看不完,還不說戰爭和侵略了,他是燕國太子,亦是九杼內權閣的最高指揮官,他的事情很多,若非此件事與趙懷雁有關,甚至,與整個天下的存亡有關,他也不會棄手上的事不管,陪趙懷雁來這裡。
既來了,就一定得把該要弄清楚的事情弄清楚。
如果趙懷雁體內的刀皇神血真的與魔帝梵尤有關,那就不能讓趙懷雁體內的神血甦醒。
當初打通她體內禁錮的是他,那麼,他也有責任,重新封住那股力量。
燕遲去見溫百華,趙懷雁要跟上,燕遲不讓她跟。
趙懷雁沒勉強。
溫流先是去了自己的房間,又不知又何種方法,切到了溫百華的房間。
此刻在溫百華房間裡的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一人。
那人穿著白色袈裟衣,頭頂九顆戒疤,手上纏著佛珠,正坐於溫百華面前,與他溫和地聊著天,大概察覺到了有人闖入了房間,溫百華轉頭看了過來,那人也轉頭看了過來。
看到溫流,他淡淡笑了笑。
看到燕遲,他眸間底色一閃而逝一抹意外,卻還是站起身,衝燕遲淡淡喊了聲,“燕太子,好久不見。”
燕遲道,“確實好久沒見了,大師近日可還好?”
佛廣道,“尚好。”
燕遲笑了笑,衝溫百華看去。
溫百華坐在那裡沒動,這是巫族溫氏的開闢者,燕遲沒見過,頭一回見,覺得坐在那裡一身與海水同藍衣衫的男人跟個仙君似的,他走上前,衝溫百華道,“燕遲見過百華上君。”
溫百華笑道,“我哪裡當得上上君,如今當得起這個名號的,屬呂嬰雪了。”
剛這樣說著,空間裡傳來一道很嬌俏的笑聲。
隨著笑聲落,一個穿著雪白長裙的女子陡然出現在室內,女子長髮漆黑,眼眸更漆黑,氣質靈動,說不出來的絕塵,樣貌也是極為出色的,大概因為常年居於雪山原因,也可能謠傳呂嬰雪是從聖湖誕生的,故而,她的周身縈繞著一股至純至聖的氣息,那氣息讓她看不去不像巫族,倒像是仙族。
呂嬰雪現身後,溫百華道,“不忙了?”
呂嬰雪走過去,往他旁邊椅子一坐。
坐穩,正面剛好對著佛廣。
佛廣低頭把玩著佛珠。
呂嬰雪看了他兩眼,這才轉頭看向燕遲。
燕遲站在那裡,打量著呂嬰雪,沒動。
呂嬰雪也在打量燕遲,末了,她笑道,“燕太子的丰姿,連我們這些修道之人都比不來。”
溫百華笑了一聲,沒插話。
佛廣不緊不慢地來一句,“你不是修道之人,你是修巫之人。”
呂嬰雪又看向他,“大師,我是說你呢。”
佛廣道,“我也不修道,我修佛。”
呂嬰雪噗嗤一笑。
佛廣抿緊唇瓣。
呂嬰雪又看他兩眼,這才說,“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你這個大師,遠不如燕太子看上去舒服俊郎。”
佛廣沒理她,閉上眼睛,參悟去了。
呂嬰雪看他那模樣,又笑了。
呂嬰雪衝燕遲問,“這回來我這裡,是接大師的?”
燕遲道,“是,不過還有別的事兒。”
呂嬰雪問,“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