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蹙眉。
吃完飯他沒有過問紀莫歸“請”齊聞、諸葛天眼和駱涼去燕國皇宮一事,他帶著閔三去左相府,臨走之前他讓甘陽叮囑紀莫歸,小心齊聞、諸葛天眼和駱涼出太子府去皇宮的路人被人劫持。
甘陽一聽,立馬原話轉給紀莫歸。
紀莫歸聽了,眯眼道,“太子所說的‘被人劫持’指的是秦國太子吧?”
甘陽道,“紀將軍既知道,那這一路就小心點。”
紀莫歸說明白,讓甘陽轉告燕遲,讓他放心。
等甘陽去轉告燕遲,燕遲已經走了。
甘陽又拐回去,帶紀莫歸去齊聞的院子。
紀莫歸帶上兩個副將,又帶著燕國的精衛軍,去“請”齊聞。
燕遲和閔三來到左相府,這麼個時辰,趙懷雁竟然還沒起,馮閻如今相當於左相府的管家了,不管趙懷雁出府沒出府,左相府的一切事情都由他在打理,當守門人來通報說燕遲來了後,他立馬去門口迎接。
把人迎進來,要帶到前廳,燕遲不樂意,他道,“我是來看雁兒的。”
馮閻道,“公主還沒醒呢。”
燕遲皺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大概到了辰時二刻,怎麼會還沒起?是昨晚睡的太晚還是身體有恙?
一想到趙懷雁的身體可能有什麼問題,燕遲立馬站起身,說道,“我去看看她。”
馮閻想攔,沒攔住,眼睜睜地看著燕遲進了趙懷雁的正主院。
院子裡守著鷹六和長虹。
二人一見他來,連忙上前見禮。
燕遲瞅了一眼遠處的閨房大門,門在緊閉著,他問,“還沒起嗎?”
鷹六道,“沒有。”
長虹道,“剛宣喚雪和藍舞進去了,大概快起了。”
燕遲想進去,但想了想,還是沒硬闖,他坐到樹下的涼椅裡,等。
屋內,趙懷雁躺在床上,一驚一乍地指著自己的後背,哪怕她看不見後背的情況,可還是不停地扭著脖頸,掙扎著非要親眼瞅一瞅。
喚雪看她努力彆著脖頸的樣子,真擔心她一不小心就把頭給扭斷了,她道,“公主先別急,我去拿個銅鏡過來。”
趙懷雁道,“快點。”
藍舞盯著趙懷雁光滑的後背,說道,“真是神奇,傷怎麼不見了?”
趙懷雁之前被秦雙傷了一鞭,後來傷口治好了,不流血了,可因為傷口貫穿肩胛與腰腹,範圍大,距離長,傷口結了痂,雖然每天晚上都有在塗抹化痕膏,但想要完完全全淡出痕跡,一點兒不留,至少需要兩到三個月,可神奇的是,經過昨天,晚上喚雪和藍舞在給趙懷雁洗澡的時候發現那猙獰醜陋的傷疤不見了,替代而上的是完全新生的肌膚。
本來昨晚就要告訴趙懷雁這一驚奇又天大的好訊息的,但看她那麼累,又想到她白日裡給周小嬋治病,損耗極大,又吐了血,就沒對她說,讓她先好好休息,想著等她醒了再說,趙懷雁沒受傷每天需要上朝的時候她都起的很早,但自從病了養傷,起的就晚,但沒一回是起這麼晚的,趙懷雁也就剛醒,故而,一聽到這天大的好訊息,她怎麼能不激動?
等喚雪拿了銅鏡過來,趙懷雁透過後面的銅鏡看到自己的背真的恢復到了像初生嬰兒的狀態,她又喜又驚,說道,“難道是昨天吐血的緣故?”
藍舞瞪她,“公主真是瞎說。”
趙懷雁道,“不然怎麼解釋這個突然消失的疤痕?”
喚雪皺眉。
藍舞也皺眉。
確實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