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老人家胸口的一掌,太明顯了,正常人誰不怕死?
“你跟我進來。”莫言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也不敲門,推門就入。
兩名二級警監低聲說著什麼,看莫言領著於海波進來,都一臉奇怪。
莫言警銜也就是二級警司的銜,一槓兩星,小隊長而已,按理說見到一根麥穗兩顆星的首長,注目禮,敬禮都算是輕的。
可莫言沒有一點禮貌可言,也許是心急,臉上冷冰冰的站到兩人面前。
“他的口供呢?”
“言言你幹嘛?沒大沒小的,不知道先敲門嗎?”右邊一個濃眉大眼,國字臉的男子怒道。
“老莫,讓言言把話說完。”旁邊一人拉了拉國字臉的老莫,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莫言,和氣了不少:“言言,怎麼了?看你這麼著急。”
“當了多少年警察了,還不懂規矩?就你們這幫人給慣的,要不是老爺子寵著,我早把她踢出警隊了。”這男子就是莫言的親生父親,莫雲德。
“口供。”莫言一如既往的冷漠,完全不理會對面兩個‘首長’。
接過口供,莫言快速的看了一遍,接著轉臉,冷冰冰的盯著站在門口的於海波:“口供不完全吧?老實交待,中間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的。”
莫言身後的兩個人聽到這話,奇怪的對視一眼,接著互相搖搖頭,都不懂這丫頭想幹什麼。
“事情真是這樣的,只是!”於海波苦笑,自己真倒黴,自言自語也能被這個女人碰到,要是說出來,王哲會不會倒黴?
警隊老大是她爸爸,而王哲見死不救,好像跟她還有一些過節,這要是被她抓到把柄,王哲肯定是有很多小鞋要穿的,那麼後果就是……王哲一生氣,找自己要六萬塊錢?
“只是什麼,說。”莫言的脾氣向來不好,爺爺重傷入院,莫言放下手頭的事情就趕來,門口圍著一圈平日子見不到的親戚朋友,還有爺爺的朋友和屬下。
打聽之後才知道爸爸帶著目擊者到二樓審問去了,可剛到門口就聽到這傢伙自言自語,那句見死不救,完全把莫言心中的怒氣給惹到了。
“只是……”權衡再三,說出來的話,大不了就賠6萬,可不說,估計自己走不出這家醫院,老弟啊,大哥不是想出賣你,只是這女魔頭的本事你知道,她很噁心的。
“只是老人家受傷之後,我師傅出去進貨,我又拿不準他的病,不敢用藥,就請了一個比我厲害的大夫過來,可人家檢查了一遍之後,就說治不了,讓我打120,說是過不了3天,他走……”
怕!
莫言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木桌上,震耳欲聾,掌力不小。
“你說什麼?誰過不了3天?”
這一巴掌不但把於海波嚇了一跳,連靜靜聽於海波說話的兩個人也嚇的不輕。
可來不及說自己女兒,心中也被這句話驚到了,3天?
莫雲德站起身來,盯著於海波,慎重的開口:“誰說老人家過不了3天?”
“一個……一個大夫。”於海波快鬱悶死了,讓我說的也是你們,現在說了,搞的好像是我不對一樣。
“我實在也看不出病情啊,不然也不會請朋友幫忙,他臨走的時候說老人家過不了3天,叫我打120,我絕對事關重大,打完120之後,又打了110,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那個大夫是誰?”莫言語氣冷上幾分,爺爺跟自己的感情,全家族的人都知道,如果爺爺真的有意外,相信最難過的除了莫雲德,其次就是莫言。
或者可以說,最難過的應該就是莫言,畢竟從小母親難產死了,父親又當差,很少陪自己,只有這個爺爺,官坐的大,生活也比較閒,不管是辦案還是休假,都帶著自己,所以莫言從小的志願也就是跟爺爺一樣,當個好警察。
於海波搖搖頭,聽得出來,這個女魔頭好像要殺人一樣,王哲說話確實有些過分,可也許說的就是實話,一個醫者,他可以沒有醫德,但他說病人過不了三天,還是那麼斬釘截鐵,那隻能說明,這件事嚴重了,就算奇蹟能救活,也很不容易的。
“你說不說。”莫言極快的速度從槍套中抽出*手槍,舉起對著於海波。
在華夏這塊土地,一般的派出所民警都不配槍,像一些刑警大隊,特警大隊等一些面對兇殘歹徒的部門,才有資格配槍。
而且也要分地域的,不是所有城市的特警都有槍,有些地區、縣和鄉的特警,只有甩棍。
“言言,把槍給我收了。”莫雲德喝道,這丫頭是不是瘋了,雖然心中也明白她跟爺爺的感情,可這麼做確實有些太魯莽了,萬一走火,不止是給莫家惹麻煩,坐牢都是輕的。
莫言對身後莫雲德的話,完全像沒聽見一樣,還是指著於海波:“你要是不說,我不建議給你一槍。”
於海波雙腿有些打顫,喉嚨發乾,知道女魔鬼很暴力,可沒想到這麼暴力。
兄弟啊,大哥實在是不想的,可對面是手槍啊。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