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槍破開空氣發出的翠響讓一襲銀色貼身軟甲的白瑾在廳堂中獨佔中央,不會舞蹈卻會舞槍的白瑾將腦後的白絲紮成馬尾,顯得頗為幹練。
貼身的軟甲勾勒出姣好的誘人曲線,槍尖劃破空氣,停在正為張機調製不同口味美酒的紫女面前,用槍尖的寬面挑起一樽紫女最拿手的桃花釀。
白瑾持槍的左手向前握了幾分,嬌軀前傾貼向張機,身上帶著少許香汗的氣息與那撩人幽香夾雜在一起,融合為了更加撩撥人心絃的荷爾蒙氣息。
白瑾將桃花釀一飲而盡,酒液順著紅唇而下,落了幾滴順著修長的鵝頸緩緩滴落,粉色的酒液在白皙的雪頸上格外顯眼也格外誘人,張機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這幾滴酒液,直到它們沒入溝壑之中。
而還不待張機將臉上的遺憾之色褪去,張機的下巴便被猛然抬起。
銀白色的槍尖挑起了酒樽,而白瑾修長的玉蔥指則挑起了張機的下頜。
嬌豔紅唇在張機的視線中逐漸放大,幽香撲鼻,帶著淡粉色曖昧色彩的酒液也被送入張機的喉間,夾雜著白瑾唇齒間的留香。
當然,這場史無前例的絕美銀……家宴,也是有兩個閒人的。
黑、白二女身無長技,堂堂陰陽家少司命,在這裡卻也只能做起侍女的活,負責端茶遞水。
“人生吶~”
被潮汐再度灌下一盞用夜光杯呈著的葡萄酒,許久不當文抄公的張某人也藉著酒勁開始大發“詩興”。
“葡萄美酒夜光杯!”
頂著微醺的感覺,張機貼向坐在他腿上的潮汐,結實的胸膛與外露的光滑玉背相觸碰,兩具火熱的身軀貼合在了一起。
“欲飲琵琶馬上催!”
潮汐順勢倒向了面前的桌案,雙膝跪在了軟墊上,一雙藕臂撐在了桌案上,乍一看就像是騎士與他忠誠的戰馬似的。
“醉臥沙場君莫笑!”
隨著潮汐一聲嬌呼,桌案有規律且幅度愈發強烈地震顫著,伴隨著陣陣美妙悅耳的高亢音符從紅唇中吐出,那種被充實感瞬間讓潮汐上頭。
而其餘眾女原本的動作也都紛紛停了下來,就像是聞到了肉味的狼群,緩緩向著張機和潮汐靠近著。
絲毫沒有被張機憐惜,一波接著一波,疲乏無力的潮汐慵懶地地趴伏在桌案上,渾身癱軟,而身後的張機吐出一口濁氣後,卻是緊接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這群虎視眈眈的母狼,張機面露悲壯,彷彿即將一去不復返的壯士,哀嚎著將最後一句詩唸了出來。
“古來征戰幾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