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算是。”
也難怪趙姬會這樣認為,因為“主上”的稱謂,往往都是家臣、門客對於主人的敬稱,所以趙姬下意識就將離舞當成了張機的家臣。
而離舞稱張機為主上,只是因為她是羅網殺手,而張機已經成為了羅網的領袖。
張機低頭沉思了片刻,顯然他擔任羅網領袖的事情還只是在羅網內部溝通,就連執掌了一部分羅網權力的趙姬都還未知曉。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趙姬剛剛睡醒,所以沒有和負責傳遞訊息的羅網殺手溝通。
“我是掩日閣下的下屬,她命我從此守在太后身邊,以防不測。”離舞對著趙姬欠身行禮,旋即又對張機解釋道,“掩日閣下託我給先生帶個話。”
“掩日閣下希望先生能有所分寸,不要負了先祖宏願,亦不要負了王上殷殷重託個負了太后拳拳真心,更不要負了秦國。”
離舞說完,便微微再度欠身施以一禮,隨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寢殿。
倒不是她有什麼急事,只是裡面盡是一股石楠花的氣味,為了儘量減少聲音的外洩,窗門也是緊閉著,一股味道瀰漫在趙姬的房間裡散不去。
而張機卻是望著離舞離去時窈窕嫵媚,款款動人的妖嬈背影有些出神,但他卻並非是心猿意馬,而是忌憚。
所謂先祖宏願,便是幫助秦國一統河山。而嬴政的託付和趙姬的真相。
掩日這是在警告他。
羅網已經知道了他和趙姬的關係,沒有揭發,反而幫著掩護,這一系列行為顯然不是那麼單純的好心,而是要在他的頭頂懸一把隨時會掉落的劍。
現如今的秦國,需要安穩。
加之,一個被掌控著把柄的張機顯然比原來更加值得信賴。
不過,無論羅網是怎麼樣的態度,張機都必須離開了。
在甘泉宮待了一天一夜外加一個上午,實在是有些囂張了。
“你要走了?”
趙姬看著想將手從自己懷中抽出手臂的張機,那得到滋潤後愈發滑膩的手臂不僅沒有鬆開,反而緊了緊。
趙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雖然早上已經驗證過了張機對她的心意,但她還是有些不捨張機離去。
“別鬧,再不出去,王上就真的要知道我與太后之間的事情了。”張機無奈地將趙姬的俏臉從自己的肩膀上支起。
趙姬輕咬著紅唇看向張機,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鳳目中依舊殘留著些許晶瑩。
儘管趙姬也十分疲憊,就連雙腿都有些發脹、發酸,但裹著紅色薄紗羅襪的趙姬還是下了床榻想要挽留張機。
臨到分別之時,終歸還是有些擔心張機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
畢竟張機的確很符合她的喜好,又懂事、聽話,而且多年未曾真正……如今攪動風雨,趙姬不由有些食髓知味。
唇瓣相接,傳來軟糯甜蜜的味覺,雖然是張機主動傾身,但卻是趙姬瘋狂地進攻著,攪動著,吞食著,就像是要將張機體內的水分都吸食殆盡似的。
但時間的確有些太晚了,是故張機不得不微微推開趙姬,柔聲道:“我會時常來陪你的。”
在趙姬鮮豔嬌嫩的唇角輕輕一吻後,又是好一番糾纏,趙姬才肯放張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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