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老秦人都知道,玄鳥是嬴氏王族的圖騰!
張機開啟檀香木盒,露出了裡面的器物。
那是一隻金色的印璽,頂端雕刻著一隻傲然盤踞在樹枝上的玄鳥,雙翅舒展。
張機將印璽的底部刻字的一面正對著眾人,高聲斷喝道:“王上金印在此,誰敢再阻攔,便形同謀反!”
張機的斷喝聲在內力的加持下向著四周擴散,偌大的軍營之中絕大部分人竟然都聽見了張機的斷喝聲,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人手持秦王金印來到了武遂大營,卻被人阻攔的事情。
而這,也正是張機想要的效果。
來之前,他向嬴政借的東西,便是這秦王金印。
畢竟,張機自然不可能向嬴政借首級以安王齮之心,所以只能是向嬴政借秦王金印來安平陽重甲軍的心。
見秦王金印,便如面見秦王,否則便是謀反。
而謀反的嚴重性,自然不言而喻。
秦國自從在商鞅變法以後,完善了連坐制度,同時在軍中進行普法,告知了兵卒們謀反的嚴重性以後,秦軍便極少出現叛亂的情況。
無論主將威望再高,縱然是當年的武安君白起,死後雖有人為其喊冤,但也不至於有人造反。
所以,在見到秦王金印以後,王齮的兩名親衛當即便撤開交叉的大鉞,與身旁一眾秦軍將校一樣,紛紛俯身抱拳行以軍禮。
秦國使者旌節和秦王金印的雙重加持,讓張機這個沒有任何官職的人成為了這座武遂大營中權力最大之人。
這就是張機留給自己的最大的一張牌。
一來是保證自己可以順利見到王齮,二來,則是保證了張機在勸說王齮失敗後,可以憑藉秦王金印直接調動駐紮武遂的平陽重甲軍去救援嬴政。
“既然諸位認這枚秦王金印,蒙恬千長,請代我傳令眾將士,帶上乾糧,準備急行軍向東南韓境出發!”
說罷,張機便轉身進入了帥帳之中,也不給蒙恬等秦軍將校提問的機會。
嚯!
帥帳的門簾剛剛被張機放下,一道凌厲的破空聲便從張機的斜後方傳來。
一名身著重甲的白髮老者隱於門簾後,雙手握著一柄極長的闊劍猛力揮出,巨大的劍鋒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張機的後頸處襲來。
而張機早就注意到了那道身影。
帥帳之中的白髮老者,自然只可能是這支大軍的統帥,左庶長王齮。
王齮早在他被親衛攔截的時候就來到了門簾後,隱匿身形,屏息凝神,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斬了張機,再宣佈這枚秦王金印是假的,配合著嫪毐麾下門客帶來的一封蓋有王太后印章的書信,絕對足以服眾。
張機側身避開王齮那凌厲的一劍,唯有鋒銳的劍氣稍稍落在了張機的身上,在這件黑色衣衫上劃破了幾道口子。
王齮見一劍未成,還想施以連招繼續斬擊,卻聽張機忽然開口說道。
“王齮老將軍,想不想再見武安君一次?”
(2215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