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走出府門,騎著馬向著東城的方向而去。
就在張機離府的那一刻,張機府門外的巷子中,不少人也分別離去。
這些動靜自然逃不過張機的耳目,或者說他們還能活著看到今天的太陽,本就是張機的授意。
七絕堂、毒蠍門、雪衣堡、百鳥……
也就百鳥的眼線潛伏水平還算可以,其餘幾家的暗探剛來就被羅網的殺手們摸透了身份,要不是張機不想結仇,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出現在新鄭郊外的亂葬崗了。
……
紫蘭軒
白天的紫蘭軒依舊是那樣繁華熱鬧,已經有不少客人在紫蘭軒中聽歌賞物、拼酒一醉。
張機剛走進紫蘭軒中,就看見了那道紫色的婀娜身影。
“薄施粉黛,亭亭玉立,氣質如蘭,臨寒獨開,暗香自來。”張機輕聲一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昨天因為嘴瓢調戲紫女而腦袋被衛莊險些開瓢的事情,“紫女姑娘莫非是來迎接在下的?”
紫女嘴角噙著一抹盈盈笑意,聲音輕吟撩人,打趣道:“張公子怎麼覺得我是來專門迎接你的呢?也許我只是正好下樓呢。”
“哦?我還以為七絕堂在我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將我朝著紫蘭軒而來的訊息傳遞給了衛莊兄,看來七絕堂弟子的腳力不行啊,下次還是讓唐七堂主換幾名輕功好的眼線來比較好,我可是聽說過他麾下有一些曾經韓卒中的精銳斥候的。”
張機嘴角的笑意愈濃了幾分,但在紫女眼中,他的笑容中似乎隱藏著淡淡的譏諷。可她不僅沒有感到不悅,反而是隱隱感覺到一絲寒意。
猜到流沙在張機的宅邸附近佈置了眼線很正常,但張機竟然猜到了是七絕堂的手筆。
要知道,張機是昨日才抵達新鄭,今日才是張機在新鄭的第二日。
而衛莊和七絕堂達成初步合作,僅僅是在三日前,也就算張機入新鄭的前一天。
還有,唐七的身份。
他曾在韓國軍隊效力,親身經歷了韓國征討百越的戰爭,立過功勳。離開軍隊後帶著一幫曾經的同袍在韓都新鄭打拼,創立了七絕堂這個幫派。
這些雖然不是什麼隱秘,但張機這個剛入城的人卻將之摸得一清二楚,還一口道出七絕堂中有不少昔日的韓軍斥候這個連流沙都還不知道的隱秘。
“看來,張公子也是一個身上有著不少秘密的人呢。”
紫女輕掩紅唇,輕笑著掩飾內心掠過的那一抹不安和忌憚,纖細的玉蔥指白皙修長:“真想挖出張公子身上所有的秘密。”
張機輕輕地嗅了嗅從紫女身上傳來的清幽的梅花香味:“哦?那紫女姑娘不妨考慮一下我昨晚提出的條件。”
不待紫女回話,張機又四處張望著,打趣道:“這次應該不會有人再拔劍砍我了吧?”
紫女美眸微眨,輕聲柔媚道:“人言‘好了傷疤忘了疼’,張公子的傷口才剛剛結痂,便忘了疼麼?”
紫女並沒有因為張機的話而生氣,她看得出張機眼中並沒有那種慾望。
與昨晚不同,此刻的張機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不會因為女色而動心的人,他的眼中沒有慾望,就像一個純粹的賢者。
昨晚,他果然是故意裝出那一副輕佻的模樣來試探麼?
紫女的目光愈發深邃,眼底又多了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