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他低估了漓瀧弟弟對她的重要性,不過當下無人可用,他還得好好安撫人心,防止漓瀧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於是他緩緩開口道:“他們在哪裡閉關,不是你該打聽的事情,別說是你,就連我也不清楚。”
魔蛛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第一次墮入黑暗對你們這些人的提升最大,而且還有一整滴至高帝血相助,太胤他們有望更進一步。
他們與你們情況不同,不過也就幾千年時間罷了。
一次閉關修煉的時間而已,你回去耐心等待吧,等到時候我會第一個通知你。”
無相魔蛛打發走了看似失了智的漓瀧後,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即將到來的諸天大祭,那是一場獻祭諸天萬界無數生靈命運的宏大祭祀,每一次開啟都是他們族群的一場狂歡,所有人都能從中受益。
“諸天大祭又要開始了,這個世界分支的一截魂河還未找到,還有那古地府分支究竟藏在何處呢?”
無相魔蛛喃喃自語,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迴盪。
“我能否入主其中,徹底改變自己出身上蒼卻非厄土正統的命運呢?”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命運的渴望與擔憂。
經歷了數次紀元更迭,每一次的變遷都如同歷史長河中的波瀾,而這一次,命運的齒輪似乎在緩緩轉動。
在這個充滿機遇與挑戰的時代,與他相近的這片世界卻出現了一個驚才豔豔的人物。
此人不僅獨斷了萬古時光,宛如一位超凡脫俗的天帝,以一種近乎神諭的方式改寫了世界的軌跡,更是斬斷了這片世界與魂河、古地府、天帝葬坑以及四極浮土的聯絡。
那個主,即便是這一世的主祭者,也對其敬畏有加,不敢輕易招惹。
主祭者深知此人的強大與神秘,只能悄悄將他引至厄土高原,讓始祖們去解決他。
那一段劍光,彷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他們自然是不敢輕易觸碰,也不敢輕易妄動。
這樣幾分妥協之下,無相魔蛛得到了機會,奉魂河大人物之命,悄悄潛入界海這邊。
他的任務是在這片世界找到魂河支脈,以支脈和準帝器為座標,讓魂河再次貫通此界,為未來的大祭做準備。
不僅如此,若能找到古地府輪迴路的一截,徹底貫通地府,同樣也能為未來大祭做準備。
只不過,無相魔蛛此次受魂河大人物的命令而來,自然優先想要找到魂河支脈。
其實當日橫渡劍光之日,除卻他之外,還有一位黑暗無上巨頭,體表都冒出帝光了,屬於地府一脈的仙王,此行正是以那人為主。
但是錯就錯在他生出了帝光,半路劍光一個細微的波動,便讓其無聲無息的消散在了天地間。
那人所掌握的準帝器都碎了。
這一世的大祭以地府的人為主,他代表的魂河若能首先貫通此界,地府的人便欠了魂河很大的人情。
否則,古地府的人就只能去面對那一道劍光,而這很可能招惹到那個人。
雖然他們並不懼怕,但被纏上卻著實麻煩,畢竟那個人在同階之中難尋敵手,地府盡頭的幾位存在不想招惹。
“魂光交匯之地,這片界海太大了,魂河即便只是支脈也超脫於世外,實在太難尋找了!”
無相魔蛛暗自皺眉,又想起了仙盟的那些人,心中充滿了無奈。
他們現在就像陰溝裡的老鼠,根本不敢大張旗鼓地搜尋。
不過等到太胤和帝滄兩個人徹底完成墮落之後,仙盟就不需要害怕了。
目前他只能讓同樣來自上蒼且還活著的幾個黑暗生靈,帶著魂河水和地府輪迴土在界海之中輾轉徘徊,碰碰運氣,看看哪裡能生出感應。
“諸天魂落,唯河永存……那人隔斷了一切,這時候魂河支脈或者輪迴路應該無人問津。若我能執掌其一,未來便有了破入準仙帝、前往厄土的機會,說不定還能見證高原。”
無相魔蛛心中已然下定決心,與那些人死磕並非他所願,他圖謀的並非一時之快,而是未來的數個紀元。
界海的一些角落裡,無相魔蛛看著與他一同到來此界,倖存的黑暗族裔們,帶著魂河水和地府輪迴土在界海各處穿梭。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儘快找到魂河支脈。
“只要能找到魂河支脈,執掌一片支脈就有機會改變命運,不再是無處依萍的人了。”無相魔蛛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