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蘇依依的房門前,正好遇上畫紗從裡面出來。
“畫紗,夫人醒著嗎?”冷風道,“這位舒公子是夫人的好朋友,特意來看望夫人的。”
“皇子妃已經歇下了,而且她已經說過了,她誰都不想見。”
剛開始畫紗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有些心虛,不過說久了,她就熟練無比了,所以,此刻她一點也沒有慌亂。
她這樣的淡定之下,任是誰也猜不出,蘇依依早就已經不再房間裡了。
“可是,舒公子是神醫,夫人的身子……”冷風擔心不已,“要不你再進去給夫人說說,舒公子她一定會見的。”
“皇子妃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她現在最大的傷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上,你們若是想要她好,就該不要再去刺激她了。”畫紗淡淡道。
可是……”畫紗的話讓冷風無從反駁,可是舒安然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帶蘇依依離開一段時間,若是現在蘇依依連舒安然都開始排斥了,那無疑是一件麻煩事。
“好了。”舒安然拉住了冷風,轉頭對畫紗道,“等到時候依依醒來,你再給她說說吧!”
舒安然雖然恨不得立刻就看到蘇依依,可是也知道適得其反的道理,所以也沒有再強求。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帶著冷風,回到了書房。
彼時,書房還是剛才打鬥之後凌亂的樣子,而殷景睿正無力的坐在書桌前,渾身的血跡,可是他卻連收拾的慾望也沒有,就那麼神情低落的坐在那裡。
可是看到去而復返的兩人,他驚訝不已。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起身道。
“畫紗說夫人已經歇下了!”冷風解釋道,然後他有些不滿的抱怨道,“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怎麼回事,脾氣一天比一天衝。”
想到剛開始看到自己還跟兔子一樣的小丫頭,到最後有時候自己都要小心跟她賠不是了,冷風老大不情願。
尤其是,剛才還有舒安然在,他可是貴客,畫紗的舉動也太無禮了。
聽到他的抱怨,殷景睿的心中不知飄過了什麼,他只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究竟是哪裡,他又實在想不出。
“冷風,你說,你有多久沒有見到依依了?”
“主子,我每日都會去問夫人的情況啊。”冷風有些不懂殷景睿的意思。
“我是說,你看到了依依嗎?親眼見到過她嗎?”
這個?冷風在腦海裡想了一下,好像還的確是如此。
每次他想要進去看一看蘇依依如何了,畫紗都會告訴他,皇子妃還在休息,皇子妃不想見人。
起初他也以為只是蘇依依心傷之下,不想見人,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畫紗的回答好像太過於隨意,她從沒有進去詢問過一次蘇依依的意思,即便是自己剛才說舒安然是蘇依依的舊友,她也沒有進去詢問過,而是一口拒絕。
這樣的舉動,出現在一個奴婢的身上,很不合情理。
“就是那夜,主子遇刺,屬下奉命去查探夫人的安全,畫紗拼命阻攔不讓屬下進去。”
“然後呢?你見到蘇依依了嗎,我說得是你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的臉嗎?”
殷景睿心中的狐疑更甚,腦海裡飛快的掠過一絲恐懼,他迫不及待的追問。
“見到了。畫紗雖然硬是阻攔者不讓,不過當時我擔心夫人的安危,就直接闖進去了,不過當時夫人是側著面背對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