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怎麼了啊,母妃?”殷清萱慌亂的扶住淑妃,滿臉的焦急。
淑妃笑的眼睛都泛起了淚花,這才推開殷景睿,一步步走進皇帝,譏誚道:“陛下,真是好笑,論演戲,臣妾還沒有這麼佩服過一個人,真是想不到,咱們所有人,都被你玩弄於鼓掌間了。”
都這個時候,所有的障礙都已經被拔出了,留下的一些也不過就是小蝦小魚,根本不足為懼,皇帝自然也不怕被人知道了,因此他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冷笑道,“不錯,當初你們合夥逼死婉婉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今日。”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淑妃還想了一陣,這才想起,這是秦皇后的閨名。
淑妃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了,許久,她才或諷或恨的咬牙冷笑道,“真想不到,原來陛下竟是這麼長情。”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看著她這樣,皇帝總算覺得心裡的怒氣有了一個發洩的途徑,他冷笑著,走近了淑妃幾步。
“愛妃怕是還不知道吧,賢妃之所以會用死來誣陷 愛妃,是因為她和朕做了一個交易……愛妃知道賢妃和朕做了什麼交易嗎?”
知道淑妃不知道,皇帝不過就是故意吊她胃口,等見吊的差不多了,皇帝又靠近了淑妃幾分,用只有他們兩人的聲音道,“那是因為,她想要為不孕的三皇子,求一份解藥啊。”
淑妃是何等聰明的人,短短的一琢磨之後,就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是你!是你!”淑妃將怒交加的看著皇帝,一疊聲憤怒的道。
怪不得,這麼多年,殷景寒娶了那麼多的正妃側妃,小妾,卻從沒有一個有動靜的,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皇帝,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淑妃憤怒的看著皇帝,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
看著她此刻的痛苦,皇帝終於覺得,心中那一口惡氣全部都發洩出去了,他直起了身子,對眾人道:“忘了朕剛才的話了嗎?淑妃殘害宮妃,對朕不敬,賜鴆酒,以儆效尤!”
“殷長恭,你以為我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淑妃跌倒在了地上,突然尖聲哭喊道,不過才說道一半,楚公公已經讓人堵住了她的嘴。
“不,父皇,您不能這麼對母妃啊,父皇。”殷清萱徹底慌了神,拉著皇帝衣襬苦苦哀求道。
她怎麼也想不到,明明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皇帝突然說翻臉就翻臉,難道就因為賢妃的死嗎?可是皇帝從前不是不喜歡賢妃嗎?為什麼這次卻突然想要為她出頭了?
淑妃看著殷清萱,想要說話,卻礙於被人捂住了嘴,只能不斷的淚流嗚咽著。
殷清萱見皇帝對自己哀求不為所動,只能又撲過去拖住了淑妃的手,不讓人將她拉下去,幾個太監也不敢亂動,只能看著皇帝,等待他的進一步命令。
“父皇,母妃為您生了兩個孩子,您怎麼忍心啊,父皇!”
朝陽殿裡,滿是殷清萱悲慼絕望的哭聲,雖然這對母女也並不值得人同情,但是此情此景,還是不得不讓人感嘆,時移世易,世事無常。
“還愣著做什麼,拖下去。”皇帝終於怒道。
這下,就算是殷清萱使出了吃奶的勁,也只能眼看著淑妃被拖下去了。
殷清萱摔倒在了地上, 嘶啞著嗓子哭泣道,“父皇,您為何要如此狠心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