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曼想聽的是蘇依依的事,可不是要看兩個宮女發自肺腑的檢討,頓時把臉一沉。
“本宮且問你們,當日這位常夫人在聽到質子有事時,她是何表現?”
雖不知她問這個幹嘛,兩人還是一五一十的將當時蘇依依的所有表情都形容了出來。
說著,一個宮女道:“那日常夫人聽到質子可能會被陛下處死,頓時哭的不可自抑,後來還是蝶妃娘娘讓奴婢等下去的。”
早在這兩個宮女被帶進來的時候,蘇依依就覺得大事不妙,不過她卻還是有些疑惑,蘇曼曼遠在東宮,東宮與後宮可是完全隔開的,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略一沉吟,她冷冷諷刺道:“不過就是憑著兩個宮女的口供,太子妃就能如此定下依依的罪狀,怕是難以服眾吧。”
“妹妹,都到了這步,你怎麼就不能認清現實呢?”對她的天真表示可笑,蘇曼曼慢悠悠的看著她道:“這宮裡歷來就是個謊話比真話多的地方,區區小事,還能難倒本宮麼?”
就算她沒有證據,偽造也能給她造出幾個罪證來,更何況她手裡還有這兩個宮女,該怎麼說,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
“姐姐倒是深思熟慮,只是姐姐又如何知道常總管就會信了你這套說辭,姐姐別忘了,他對依依有多寵愛。”
明白蘇曼曼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若是再跟她糾結證據,只怕也是枉然了,她只得祭出常睿,只盼蘇曼曼對常睿還有幾分忌憚,不敢對自己動手。
聞言,蘇曼曼哈哈笑出了聲,“妹妹真是天真,你就是父親送給他的玩物,沒了你,還有別的女子,這世間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蘇依依,你未免太將自己當個人物了吧。”
在蘇曼曼心裡,太監這種人,根本就不算個男人,而且還是常睿那樣陰毒的人,上次只怕是氣蘇儒文當著自己的面動了自己的人,傷了面子,這才對他們打擊報復。若說常睿是真的喜歡蘇依依,那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行了,曼曼,跟這個賤人費這麼多話做什麼,快點將她處死,免得夜長夢多。”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蘇夫人站了起來,打斷了女兒喋喋不休的話。
“正是,這個賤人狡猾的很,像個泥鰍一樣,太子妃還是快點將她處死了,免得徒生事端。”另一道聲音也加了進來。
然後一身宮裝的麗嬪也從內室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蘇依依,笑容惡毒道。
“是你?”
沒想到這件事還有麗嬪的參與,蘇依依又驚訝又憤怒的看著她。
這個麗嬪,怎麼最近總是與自己過不去一般,走到哪裡都有她。
“怎麼,很意外?”反正她都已經是必死無疑了,麗嬪也不怕被她認出,她冷笑這上前幾步,伸出一隻手掐著蘇依依的下巴,冷笑著道,“蘇依依,本宮說過,總有一天,本宮會讓你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的。”
修剪過的指甲深深陷進蘇依依的肉裡,蘇依依被迫抬頭與她對視著。
“是嗎,那依依真是感謝娘娘的記掛了。”如此勞心傷神的,自己也不過就是上次諷刺過她一回,也值得她這般惦記。
沒有在她臉上看到自己意料中的求饒與恐懼,麗嬪有些不淡然了,她譏諷的看著蘇依依,說出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蘇依依,這事可不怪本宮,要怪你就怪你的好姐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