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涼意讓人的心臟也隨之寒涼了起來,這樣孤獨的日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已經是夜深,木以柔仍未吹熄蠟燭就寢,霍宸今夜去了皇宮,她不知道霍宸究竟要忙些什麼,但是心裡卻一直惦記著他,希望他能夠早些回到王府。
但是他回到王府那又如何,他不會逗留在她這兒,但是他不會去芙蓉園,那就已經足夠了。
她心中還有一絲的希冀,但是同時也有恐懼,她藏有太多秘密了,她害怕有一天會瞞不住。
但願齊文帝能夠儘快處決木雁容,那她就可高枕無憂了。
她正想到這兒,門突然就被開啟,她原以為是被風吹開了,但是望了過去,卻發現一個人站在門口。
木以柔心中歡喜著,連忙站了起來:“王爺!”
霍宸的臉陰沉,他銳利的眸子盯著木以柔,緩緩走了進來。
“王爺忙完了吧?外面更深露重,不如讓柔兒給王爺泡一壺熱茶?”木以柔走了上去,想要拉過霍宸的手,但是仍未觸碰到他的手,霍宸就已經揚起手,往她的臉上重重地打了一個耳光。
木以柔只覺得半個臉頰都火辣辣地疼著,連耳朵都轟轟鳴著,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霍宸從未這樣對待過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每夜都會擔驚受怕不得安寢?!”霍宸眼眸裡火苗熊熊燃起,一想起自己的母妃慘死,他的心就會慢慢揪住。
木以柔緩緩回過頭來,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你帶著母妃出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本王?”
外面的冷風灌入,房間裡的一切物件都鍍上了一層涼意。
木以柔的瞳孔逐漸緊縮,幾乎是難以呼吸,她全身顫抖著,張著嘴巴卻是說不出話來。她忽的就跪了下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她爬過去,緊緊拽住霍宸的衣角,不住地搖頭。
“是你去找狐丘做人皮面具,你還嫁禍給晴兒,想不到你如此心腸歹毒之人!”霍宸如今覺得她身上每一處都是骯髒的,但是自己卻娶了她,木雁容說得對,沒有一個人待他是真心的。
“王爺,柔兒也不想,是木雁容威逼我這樣做的啊。”木以柔的模樣楚楚可憐,臉頰上已經漸漸浮起指痕。
這個時候,她除了哀求,什麼都做不得。
但是霍宸怎會聽她的,姚德妃一直是他心底下的一根刺,木以柔和木雁容兩人害死姚德妃,霍宸堅持了多年,如今也不會被木以柔這些眼淚所左右。
“你說喜歡本王,本王娶了你,確是娶了一個殺母仇人!”霍宸蹲了下來,拍開木以柔的手,“你如何對得住本王?你老實告訴本王,晴兒的胎,是不是你動的手?”
木以柔喉頭一緊,彷彿透不過氣來,霍宸問了出來,肯定是有了一點兒的眉目,她此刻要是不承認,恐怕會讓霍宸更加惱怒。
她把心一橫,直接說道:“是!是我!”
霍宸的心已經狠狠地揪緊,眼睛都不禁溼潤了,他此時應該體會得到,當時木晚晴是多麼地絕望。
“可是我這是為了王爺啊!木晚晴背叛了王爺,還想玷汙王爺的血脈,我不想孩子認賊作父!王爺,即使你如今多麼痛恨我,我都是無所怨言,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啊!”木以柔依然哭著,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霍宸,為何霍宸如今還要一直責怪她?
霍宸的臉色大變,銳利的目光在木以柔的面上剜過,更多的是驚怒交加的神氣,他扣住木以柔的脖子,幾乎想要將她活活掐死:“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自己很清楚!你聽著,你害死母妃,恐怕影姬和盈姬的死也是你做的好事,你更是收買獄卒玷汙芷凝,再到害得晴兒小產,你做了這麼多揹負良心的事情,你是不是每夜不得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