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有些於心不忍,勸道:“畫不出來就算了吧,價格不變,定金不退,等你道行精進以後,再畫給我也不遲。”
陳建咬牙說道:“不,此符我今日必須畫出來!”
徐墨實在不想他以自殘的方式畫符,真誠道:“要不這樣,這張符就算了,你還是畫上次的符,這次的錢就當預付金了。”
“你說的對,師父不讓我畫是看不起我,我一定要證明給他看,他的弟子不是廢物!”
陳建深吸一口氣,眼中的神色如磐石般堅定。
“我不是個意思啊,你誤會了。”
徐墨目瞪口呆,嚴重懷疑他的CPU已經燒了。
陳建轉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讓我畫,是不是也認為我畫不出來?你也看不起我?”
他的眼神很深沉,也很嚇人。
徐墨連忙搖頭否認:“我絕沒有半點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
“別說了,今日我一定要證明自己!”
陳建打斷了他的話,低頭繼續研磨硃砂。
話都已經說到這種份上,徐墨再勸只能適得其反。
無奈之下,他只能膽戰心驚的在一邊旁觀。
陳建的操作確實令人害怕,完全就是用自身血液堆出來的。
只要一遇到阻力,他就會放血研磨硃砂,以此化解阻力。
虎口放不出來血後,就放指尖血,十個指尖放完,放舌尖血,眉心血。
符還沒畫完,他半條命已經沒了。
徐墨幾次想強行打斷他,但都被他以死要挾阻止。
他現在很後悔讓陳建畫這張禁符,根本就想不到畫一張符會要這麼大的代價。
可現在符文已經畫了大半,真要在此時強行打斷的話,無異於要了陳建另外半條命。
箭已射出,他只能膽戰心驚的等待箭矢落向何處。
此時陳建已經站立不穩,可依然堅韌的重複著動作。
放血,研磨,落筆,續痕,速度越來越慢,卻越來越堅定。
無論成功與否,他這份堅韌的性格就足以讓徐墨敬佩。
終於,在他顫抖的手中,符文最後一筆勾勒連結成功。
沒有想象中的異象發生,普通到和上一次的符文沒任何區別。
可紫色符紙上覆雜的血紅符文又是那麼吸人神魄。
“好了。”
面如金紙的陳建艱難的捧起紫色符紙,搖搖晃晃的走到他的面前。
徐墨鄭重接過,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