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贊,你一定要做個像爸爸一樣的正直善良的人。”
“阿贊,我不怪她,哥不希望你帶著仇恨活下去……”
“贊哥,殺了人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宣誓:我志願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警察,獻身於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堅決做到對黨忠誠、服務人民、執法公正、紀律嚴明,矢志不渝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捍衛者,為維護社會大局穩定、促進社會公平正義、保障人民安居樂業而努力奮鬥!”
那是他曾經的宣言啊,為萬家燈火負重前行,可現在,沒人認可他的身份,如果暴露就只能是死路一條,現在的他就只能呆在這個怎麼也出不去的迷宮。
半年前,大約也是他的戰友被發現的時候,與她同行減輕了他的嫌疑。現在風頭已經過去了,也該是他做他想做的事情了吧。
天還黑著。
他推開她的房門,這是她住進來後他第一次來,屋子裡除了床好像就沒什麼別的家居了,要不是被子有隆起,這甚至連個人氣兒都沒有,可到處又幹淨得不像話,看不出一點荒涼感。
盛讚小心地取出旁邊的枕頭,上面還有口水的痕跡,應該是之前留下來的。故意地翻過來,突然壓向她,想預演下她在瀕死的時候到底會是個怎麼驚慌失措的樣子!
彷彿真的要搞死她的那發狠的力道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離開前那份悸動讓她整夜都睡不著覺,然後就是撲面而來的缺氧,她開始本能的掙扎。
她竟然輕而易舉地推開了枕頭,她恨不得把這遭經歷成倍地加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可人家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眼睛空洞得像失了焦一樣,彷彿他不是剛剛那個施暴的人。
“大半夜,鬧鬼啊你。”
清心跟著他踏出屋子,但他一直沒有回應,周圍寂靜的可怕。
“盛讚,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盛讚其實很挺拔,對外宣稱是筒子街的小混混頭,聽人說,半年前他一個同夥被抓了臥底斃了,他才能青雲直上,成了他們老大的親信。他做買賣很有一套,所以巷子裡的大生意都由他負責。
“我明天要走了,以後你要再找個人打理店,店裡生意冷清,找個勤快的小姑娘就行,辦完事兒我就不用再回來了,對吧?”
走?清心也是有點為難,“呆在這裡半年了,回去我也沒什麼可做的,錯過了去公司實習,之前籤的那家公司應該是不會要我了吧!”
前面那人好像真的聽不見她說話,僵硬地開門進了屋
“他該不會有夢遊症吧!”清心暗自腹誹,“那我怎麼辦?走廊裡連個鬼都沒有,我斷然是不敢回去的。”
他的屋子也就張床能睡人,那她睡哪裡呢?
她想著:要不就湊合躺他邊上,等天一亮就離開,肯定不會被發現的,再說了大丈夫不拘小節,就當身邊躺了一隻天使好了。
明明上一刻還很清醒,可慢慢的,宋清心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她對自己說:“睡一會兒就好,天亮時肯定能爬起來的。”然後便心安理得地睡去。
第二天,當清心被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叫醒時時,她完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