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木烤雞?是什麼玩藝?”楊休狐疑的看著黃錚手裡已經撥得乾淨的野雞,死皮賴臉的笑道:“哦,小爺這下可有口福嘍......”
黃錚抬眼剜了一眼楊休,眼睛幽深幽深的,看得楊休心裡發毛,只聽黃錚冷聲冷氣道:“沒你的份兒!”
楊休心裡再次沒底了,老話說的沒錯,女人的臉,比四月天變得還快,昨天被駐顏丹嚇著的時候,臭丫頭對自己還挺依賴的,被自己抱著也沒如往常一樣踹自己的屁股;
只隔了一宿功夫,這臭丫頭就變成了酸臉猴子,對自己說話都沒好氣兒了。
楊休最大的優點有兩個,一個是厚臉皮,二一個是不認輸。
楊休滿臉堆笑的抓過劈柴用的木橔子,坐在了黃錚的身側,上手搶過光毛雞,理直氣壯道:“這野雞是小爺抓的,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吧?大不了小爺幫你們乾點活兒補償補償。”
似怕黃錚反對似的,楊休手指翻飛,開始幫黃錚撥雞毛,還別說,手指還挺靈活,將肉眼難辨的小絨毛的都一根一根的摘下來了。
黃錚眼睛輕眯的看著楊休,眼色幽深幽深的,似冒著凜冽的光,就連遠遠站著的蕭毅都感受到了後脖頸子發涼。
楊休卻似無知無覺的撥著雞毛,最後邀功似的將乾淨的雞遞到黃錚面前,眼睛笑成了月芽兒。
黃錚審視的看著雞,豎起大拇指,嘖嘖嘆道:“不錯,楊一毛這個綽號果然不是白叫的,撥得一根毛都不剩啊.......”
楊休佯怒,將拿雞的右手縮了回來,正想虛張聲勢的反駁兩句,黃錚已經笑若燦花的看向楊休,指著楊休手裡的光毛雞道:“想吃雞嗎?”
楊休想也不想,本能的點了點頭。
黃錚滿是關切的道:“那就得再幹些活兒了......”
楊休撇了撇嘴,指著一旁默不作聲的蕭毅道:“你不能看人下菜碟吧?這雞是小爺獵的,毛是小爺撥的,若是再讓小爺幹活,小爺也不是不同意,那得讓所有吃雞的人都得幹活!別想擎現成的!!!”
黃錚臉色一訕,對著屋內的林錄喊道:“林神醫,聽到沒有?雞的主子發話了,誰不幹活別想吃雞!你怎麼辦?”
林錄泰然自若的從屋中走出來,將手中一根細竹管子遞向了黃錚道:“這是你要的管子,我現削的”
最後的“我現削的”四個字,說的無比傲嬌,斜著眼睛瞟著楊休,似乎在宣告著,他沒有幹待著,他“幹活了”。
黃錚聳了聳肩,將竹管子遞給楊休,楊休彆扭的一扭頭,看向蕭毅。
林錄“撲哧”一聲樂道:“少將軍從不吃被火烤的烏七麻黑的東西,不用幹活,也不吃雞......”
“我去劈柴禾......”蕭毅不疾不徐的答道,朝著楊休方向走來,顯然是想拿走剛剛被楊休坐在屁股下面的砍柴用的木橔子。
楊休無賴的一屁股再次坐到木墩子上,急聲道:“我砍柴......”
蕭毅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看向黃錚,顯然是等著黃錚給他派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