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們，她就五臟六腑都不舒服。
蘇綰心此時能夠確定，程瑤的身份，傅時寒和傅時宜是不知道的。或許……她只是爺爺悄悄安排在傅時寒身邊的。
她伸手推開傅時寒，然後被傅時寒條件反射地抓住了手腕。
傅時寒握著她那纖細到彷彿一用力就能捏斷的手腕，感受她身上的溫度，沒有想放手的意思。
她今天化了妝，不是平時工作的那種淡妝，是有點明顯的。
穿的也不是正裝，而是高定禮服，看起來又欲又甜。
傅時寒專注地看了她幾眼，而後緩緩鬆了手，喉嚨滾動了下，轉身快步離開。
他得出去冷靜一下，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
蘇綰心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收回視線，攔下程瑤，道：“聊聊。”
程瑤想拒絕，但蘇綰心完全不給機會。她扯過程瑤的手腕，快步朝宴廳角落走去。
蘇綰心力氣很大，程瑤掙扎了幾下，硬是沒掙脫開。
她們走到偏僻地帶，周圍基本沒什麼人在。蘇綰心鬆開手，直視她的雙眼，輕聲問道：“程小姐應該還記得我是誰吧？”
程瑤：“……”
“一年多沒見，你如果忘了，我倒是也可以提醒一下的。”
“記得如何，忘了又如何？”程瑤楚楚可憐的表情下，說出的話卻是鋒芒十足。“你不過是傅家丟棄的一顆棋子，現在真正有用的人，是我。”
“那你猜猜，我要是和傅時寒說了你這顆棋子的來歷，他還會不會留你在身邊？”
“你不會說的。”程瑤肯定道：“我在他身邊是對他好，你守了他那麼多年，捨得嗎？”
程瑤冷冷一笑，也不再收斂什麼。
“傅老爺子為什麼不喜歡你，你心知肚明。即便如此還死賴在傅時寒身邊，又口口聲聲說你愛他，蘇綰心，賤人兩個字怎麼寫，你知道嗎？”
“知道啊。”蘇綰心理所當然的點頭。“不就寫在你臉上麼，我看的清楚。”
“你！”
“跟我耍嘴皮子你還差了點。別動不動就拿傅老爺子壓我，老爺子年紀大了，心疼孫子，容易被忽悠。你當我也一樣？”
蘇綰心看著她，譏笑。
“程瑤，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她仔仔細細的觀察程瑤的五官，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熟。
“或許吧，誰知道呢。”程瑤目光幽怨，緩緩說道：“也許真的見過，可蘇大小姐貴人多忘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她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讓蘇綰心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在傅時宜朋友的那場恐怖主題生日宴之前，她一定還和程瑤見過面。
喧鬧的宴廳中，兩人四目相對。
蘇綰心看著程瑤眼中的恨，卻想不明白她這恨意是從何而來。
程瑤向前一步，微微低頭。蘇綰心下意識想往後躲，卻忽然聽見她問——
“你在傅家生活的那十幾年，開心嗎？”
蘇綰心眉頭緊蹙，聽見她又說。
“你曾經過的有多開心，我就會努力讓你以後有多煎熬。你肚子裡的孩子，想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