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不見了,我聯絡不到他,也聯絡不到他身邊的保鏢,他今天去看他媽媽了,本來我也要去的,後來出門的時候被人絆住了,他說帶保鏢去,就去送束花,最多三個小時就回來,但現在已經過去快六個小時了!”
這的確不是小事,許若歐對喬安哲的感情同樣非比尋常,也是把他當親兒子照顧疼愛的,現在聽到這個訊息自然焦急萬分,她和舒若簡單溝通了之後就去會議室門口等著了。
會議中斷,喬暮色瘋了一樣出來,先是把傅天成打了,兩個人又很快和好,躲在辦公室裡研究起應對辦法。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喬安哲的去處,傅天成在髮夾路上難免得罪人,這次綁架喬安哲的就是傅天成在美國的仇人,這個答案把喬暮色氣了個半死,抓起傅天成衣領子又給了他兩拳。
傅天成也覺得是自己的錯誤,一點不還手,任打任罵,只求喬暮色能幫他。
喬暮色當然不會拒絕,畢竟喬安哲是他一手帶大,又有喬暮雅這層關係在,無論如何喬暮色都不會任由別人綁架喬安哲。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喬暮色傾盡喬氏之力,聯合傅氏集團全部資源,終於在24小時內救出了喬安哲,而傅天成和喬暮色的關係也徹底緩和。
任誰看到一個人拼死去救自己的孩子都會再也生不起一點點對抗之心,雖然他們曾經也是父子。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喬安哲被解救出來以後就一直身體不好,斷斷續續的生病,傅天成心疼兒子,帶他去醫院做了檢查才知道,他的各個身體器官竟然有了衰竭的徵兆!
這個結果當時就把所有人打蒙了,不說傅天成和喬暮色這兩個有血緣關係的至親之人什麼想法,哪怕是才和喬安哲相處不久的江九兒都有些接受不了,許若歐更是哭昏過去。
國內醫院沒辦法,四個大人也都不想放棄,思來想去,又徵求了喬安哲的意見後,傅天成和江九兒帶著喬安哲一起回美國了,他們並不確定美國是否能夠治療,只是抱著一絲希望離開。
傅氏的抽身離開,席氏也搖搖欲墜,席父席母去世,席與西也不在了,席鬱斯現在被關進了監獄還有特殊監視,席氏成了沒舵的船,席家人為了爭權鬧得雞飛狗跳成了整個海城的笑話。
許若歐於心不忍又沒有辦法,她和席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可能讓喬暮色去接手席家,但不接手也有許多人對席家虎視眈眈,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席家現在風雨飄搖也依然是許多小企業摸不到的天花板。
再見到劉禹時,許若歐差點沒認出他,他脫下了白大褂,西裝革履頭髮抹了摩絲一絲不苟,整個人都帶著憂鬱貴公子的氣質,見到許若歐時也只是微微一笑,紳士地起身幫她拖開了椅子。
“抱歉許小姐,忽然打擾你。”
“你……”
許若歐心思複雜,她聽說帝都劉家的小兒子迴歸家族了,卻因為沒有什麼交叉點並沒有刻意關注,現在看到劉禹,她好像知道這個迴歸家族的小兒子是誰了。
“我回家了,以後也不會做醫生了,這次冒昧約你是有份東西要交給你。與西臨終前跟我說,他送你的禮物一旦公開,席家可能就不存在了,到時候你肯定回愧疚難安,所以這份鎮定劑就交到我手裡,讓我適時地交給你。”
劉禹說著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推到了許若歐面前,示意她開啟的同時繼續說道。
“我一直在關注海城的局勢,我想現在是時候給你了。你不用自責,與西說過,與其讓席鬱斯繼續為禍人間,倒不如把席氏拱手讓人,該留給你的他都留了,剩下的能造福一個人也是幫他積福了,希望下輩子他還能遇見你。”
席與西留下的是一份份股權捐贈協議,席家包括席氏的一切都以折現的方式捐贈到席氏相熟的慈善基金會,用以救助貧困山區兒童和留守山區的孤寡老人,正如劉禹所說,這些折現的錢能幫到一個人都是在積福。
大概是解決了心頭哀思,許若歐沒多久就查出了懷孕,喬暮色短暫錯愕之後高興地像個孩子,不但親自幫許若歐打理起工作室,更是在家裡準備了好幾個月嫂,生怕自己有一點照顧不周,雖然他曾經照顧過一個孕婦。
那時候喬暮雅懷著的是傅天成的孩子,喬暮色對傅天成觀感極差也不喜歡這個孩子,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盡到表面情誼,關心也都圍繞著喬暮雅。現在不一樣了,許若歐肚子裡的是他和許若歐兩個人的愛情結晶,意義遠不一樣。
一開始許若歐還覺得都是喬暮色在小題大做,自己該畫圖畫圖還忙著釋出會忙釋出會,總之喬暮色說什麼她都不停,直到孕期四個月她頭暈目眩去醫院產檢,被醫生告知她懷的是雙胎後,她才老實了。
“歐姐,恭喜你呀,一下子就兒女雙全了!”
俞箏來家裡看許若歐時,兩眼亮晶晶地看著許若歐的肚子,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略有隆起,卻讓人很難想象裡邊住了兩個小baby。
“同喜同喜,不過我不高興就是了。”
許若歐輕撫著自己的肚皮,臉上愁雲慘淡的,期許工作室已經步入正軌,大多數客戶都是衝著她的設計風格來的,如今她在家養胎,確確實實流失了一部分客戶。
而且因為懷孕,即將到來的三大時裝週新一季大秀她只能退出,喬暮色根本不允許她去奔波勞累。
“歐姐,大秀年年有,寶寶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這樣說寶寶會難過的哦!”
許若歐知道俞箏說的是對的,於是也就看開了。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許若歐的肚子就像吹了氣的氣球,每天都是新尺寸,喬暮色也從一開始的興奮變成了擔憂,幾乎天天都要打電話問主治醫生許若歐會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