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色神色一凜,驚疑不定地看向坐在床邊蕩著一雙修長筆直大腿的許若歐,見她兩眼無神地盯著陽臺,臉上掛著淺淺暖暖的笑意,繃直的脊背也柔和了下來,他暗笑自己太多心,對她太過不信任。
他換好了家居服,緩緩走到許若歐身邊坐下,姿態親暱地攬過她的肩,在她粉嫩的側臉上輕啄兩口,眉眼染上了笑意。
“就算我真的有不高興,看見你我也沒事了。”
沒說出口的是,他真的好希望許若歐能一直失明下去,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讓他越發看重許若歐,甚至把她當做自己的開心果,不開心的時候什麼都不用說,只需要靜靜地抱住她,那些糟心的負面情緒就會一掃而空。
“我哪有這麼厲害?”喬暮色毫不掩飾的話讓許若歐羞紅了臉,她順勢靠在他肩上,雙手也摸索著勾住了他的脖子。
微涼的指尖劃過喬暮色溫度略高的肌膚,激起一陣心底的戰慄。喬暮色驀地收緊了攬她的胳膊,細密急促的吻從許若歐的發心額頭一路向下,抵達修長纖細白嫩的天鵝頸時,發了狠似的輕舔慢咬,將兩人許久不曾有的激情徹底激發。
“喬先生~不行~”
許若歐只來得及吐出一句嬌軟無力的拒絕,便被喬暮色的後續動作給淹沒。
晚餐時間,許父許母準時坐到了餐桌前,就連喜歡拖延吃飯時間,一心撲在書本上的喬安哲都難得準時地到了餐廳,可作為主人的喬暮色和需要重點照顧的許若歐卻不見蹤影。
傭人得了喬安哲的示意,心有惴惴地上樓找人,在敲了幾次房門都無人應答後,小心翼翼地開了門,一陣陣誘人聲音像撤了隔離似的拼命往外跑,嚇得傭人手一抖,忙不迭重新關上房門,倉促下樓。
“爹地媽咪呢?”
見傭人臉色不佳地一個人回來,喬安哲有些不滿,冷哼一聲質問道。
畢竟是喬家的血脈,哪怕他才6歲,真較真起來,渾身氣度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傭人畢恭畢敬地低著頭,心裡想著怎麼說比較委婉又能讓橋那種她的意思,奈何她實在想不出來,更不敢隨便編理由糊弄喬安哲。
當初就有人看喬安哲年紀小,想著糊弄一下他讓自己輕鬆一些,誰知喬安哲當時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讓喬暮色把那幾個負責專職照顧他的傭人全部開除了。
“他們大概太累了,讓他們先休息,我們自己吃吧。”
許父許母畢竟是過來人,看到傭人難以起口的為難樣子,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想,暗歎一口氣,主動安撫起了喬安哲。
傭人聞言感激地看了一眼出聲的許母,對上喬安哲疑惑的目光,連連點頭。
“外公外婆,那我們就先吃吧,這道松鼠魚是家裡廚師的拿手菜,你們嚐嚐看。”
喬安哲不信傭人卻相信許父許母,見他們都這麼說了也不再執著,反而主動承擔起本該喬暮色承擔的角色,像個小大人似的招呼著許父許母。
見此,許父許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訝異,喬安哲雖然沒給他們夾菜卻讓一邊的傭人幫他們佈菜,不時介紹著桌上的菜式。
世間大多數都是由小見大的,喬安哲小小年紀都能如此,那喬暮色又怎麼會差呢?
一場香豔結束,許若歐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喬暮色反倒像個沒事人似的,淡定地披上浴袍,彎腰打橫把許若歐抱起,去了浴室。
浴室是個好地方,霧氣瀰漫,熱氣嫋嫋,許若歐慵懶地躺在浴池裡,越發像個沒骨頭的女妖精,軟弱無力地躺在喬暮色懷裡,隨他幫自己擦洗。
微閉的眼眸裡倒映著燈光卻毫無神采,但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尤其是此時此刻她一臉饕足的模樣,膠原蛋白滿滿的蘋果肌染上了一層事後的粉暈,像精心修飾過的腮紅,沒有旖旎,只有美豔。
手上的觸感柔滑細膩,好似在把玩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通體溫潤,手感極佳。
喬暮色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有哪裡不對,不然為什麼在法國朝夕相伴那麼多天他都穩坐釣魚臺,偏偏今天就彷彿失了智似的,看見她就想佔有她。
偏偏許若歐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毫無保留地相信他依賴他,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很快,緊閉著的浴室裡又多了一片春色和動人吟誦,直到他們洗完澡出來,喬安哲都困得回了房間睡覺,許父許母也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知道幹什麼。
喬暮色本想抱著許若歐下樓吃東西,誰知裹著浴袍的許若歐死死抱住被子,堅決不肯下樓。
“我不吃!我不下樓!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知道你肯定在我身上種了好多草莓,我才不要下去丟臉!”
明明是想義憤填膺地控訴,可許若歐已經被折騰得沒了力氣,控訴都說得軟趴趴的,毫無威懾力。
架不住喬暮色就吃這套,連聲哄好。最後許若歐還是吃了晚餐,不過是傭人重新做了清淡易消化的晚餐送到了房間來,喬暮色一口一口喂的。
大概是生理方面得到了百分百的滿足,第二天再經歷心不在焉的閔子雯時,喬暮色已經沒了氣惱的心情,甚至還有心情關心一下她。
“閔助理,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或者你可以說出來,我想很多事情我處理起來要比你更快速也更簡潔。”
在喬暮色看來,閔子雯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幫她解決一點生活上的不便也算是額外的員工福利了。
但心懷不軌的閔子雯不這麼認為,因為許若歐這次事故的刺激,讓她現在有些認不清自己的地位,更不願意去看什麼現實,她聽到喬暮色如此和顏悅色的關心,一顆心鼓鼓脹脹,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生根發芽,開出粉色的小花兒,眼圈兒甚至都有些發紅溼潤。
“謝謝喬總關心,我……”
閔子雯輕咬下唇,雙手死握住手裡的資料夾,微微垂眸,金色的大波浪垂在兩肩胸前,將原本幹練御姐的她襯得柔弱許多。她心裡沒底,那些暗藏心中多年,始終無法正式宣之於口的感情,不知道該不該藉此機會一一傾訴。
應該可以的吧?連許若歐那樣的女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