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談的,你出來堵我,許嘉如知道嗎?”
“若歐,我也是情非得已。”
聽到許嘉如的名字,西川立刻變成了苦瓜臉,滿臉的愁腸斷續無人訴說的模樣。
許若歐嘆氣,也難怪自己眼瞎被騙了這麼久,就西川這演技,不去混娛樂圈都可惜了。
“好一句情非得已,那您倒是說說看,是許嘉如捆了你還是綁了你?又或者以死相逼了?”
感慨歸感慨,談是不可能談的,也就是這會騰不出手,不然許若歐非得把西川按在地上暴打一頓才解氣。
“沒看出來呢,您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看不得陌生人去死呢!”
“若歐,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麼刻薄的人。”
西川一臉受傷,本就是憂鬱的氣質,這會更顯得他忍辱負重受了多少委屈似的,引得不少路過的女孩子春心蕩漾,恨不得上前替他撕了許若歐這個惡毒女人。
“我刻薄?”許若歐氣笑,“我還有更刻薄的,您要試試嗎?”
“若歐,我知道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西川的姿態放得極低,在當下社會就是典型的女朋友說什麼都對錯的都是我的表現,這會已經有人開始在嘀嘀咕咕,聲音毫不遮掩,全都暴露在許若歐耳邊。
許若歐有些生氣,明明是什麼前因後果都不知道的路人,憑什麼在這裡充當上帝?
“原諒你?西川,你和許嘉如分手了嗎?”
又一次從許若歐的嘴裡聽到許嘉如的名字,西川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卻又很快調整好,又成了那張受了委屈的抑鬱臉。
“是我鬼迷心竅,我也是想接近她,幫你奪回家業啊!”
“哦?那請問西川先生,您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這段時間,都為了幫我做出了什麼業績啊?我怎麼記得這公司還是許嘉如的,這老宅是喬暮色幫我收的,跟你有一分錢關係嗎?”
實在受不了這麼多人圍觀,許若歐打算速戰速決,爸媽還在家等著呢。
“我,我知道,我不如喬總有能力又有錢有勢,你投靠他也是應該的。”
西川猶豫了一下,低落的後退兩步,整個人都晦暗了不少。
“可是若歐,為了錢勢毀了自己你會不快樂的,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啊,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許若歐被他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震驚的目瞪口呆,一時間連反駁都忘了,整個人被氣到七竅生煙,恨不得當場撕了他。
“我會不快樂?我看見你才是最大的不快樂!”
“若歐,你別生氣,如果我的出現會讓你難堪,我離開就是。你要記得,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的,如果,如果喬暮色他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好不好?”
西川受傷的站在那兒,眼圈泛紅,連聲音裡都帶上了壓抑的哭腔。
以前許若歐不知道什麼叫盛世白蓮花,今天看見西川她終於懂了。
言語已經無法表達許若歐內心的氣憤,她左右看了看,地面收拾得太乾淨,連個礦泉水瓶都沒有。她乾脆從隨手提著的塑膠袋裡摸了一瓶剛買的蠔油出來,毫不猶豫地砸到了西川的額頭上。
一時間,圍觀路人的驚叫在許若歐耳邊響起,她卻沒有絲毫冷靜,反而更加暴怒。
就是這個人,在她還是許家大小姐時甜言蜜語,在她失勢以後迅速抽身另攀高枝,甚至對她大加嘲諷,現在又來她面前,裝出一副情深不壽的樣子誤導路人噁心她。
不打死他,許若歐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但,並沒有。
超市的保安出來攔住了許若歐,也有人報了警,警察很快就來了。
蠔油瓶子雖然是玻璃的,但許若歐一個女孩子,力氣到底小了點兒,看著是瓶子碎了,西川額頭鮮血淋漓的,其實只有皮外傷,醫生給他清理包紮了一下,就讓警察把他領走了。
警察局裡,許若歐和西川隔著兩張並起的長條桌相對而坐,倆人臉色都不怎麼樣。
警察坐在另一頭左看看右看看,有些頭疼。
“你們倆……”
話剛開了個頭又停下,警察叔叔愁容滿面,他要是沒記錯,這個女孩是喬氏集團少奶奶,這個男的,不熟。
“警察同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衊我,詆譭我,我是忍無可忍才動手的。”
許若歐雙手環臂,倨傲地看著西川,神色輕蔑。
她沒想過要和西川鬧成這樣,只是那個情境下,西川說個沒完又明裡暗裡的把責任都推給她,實在讓她難以忍受,這才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