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三(jiang江(ge閣(網站 轟轟轟!
驚天的變故出現,白衣女子一甩衣袖,剎那間閣樓中的禁制頓時偃旗息鼓,化作的手掌抓住林荒一片衣角,便一起湮滅,光點無數。林荒伸手一抓,息壤入手,面無表情,轉身一走,已經落到了白浪身後。
在場的生靈頓時臉色大變,還來不及醒悟為什麼這閣樓中的禁制忽然失效,就聽到白浪一聲長嘯。
那頭不引人注意的白馬剎那間氣息綻放,簡直是驚天動地,一聲長嘯,差點沒把金錢蟾嚇死。金錢蟾還好一點,在場的生靈卻是紛紛變色,難以置信,失聲驚呼。
林荒面無表情,伸手一握,息壤如水,一枚枚晶瑩如鑽的念頭轟然鑽進息壤之中,風火陰陽之力瘋狂鎮壓煉化,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強行將這塊息壤煉化鎮壓,為林荒再添一分實力。
“走啊!”
金錢蟾拉了金光犼和樹妖一把,抱頭鼠竄,向著閣樓外衝了出去。
“殺了他們!”
一聲咆哮,那尊託大作死,被林荒搶走了息壤的生靈暴跳如雷,差點沒氣得吐血,咆哮開口。
轟隆一聲!
立刻有生靈出手,向著林荒轟殺而去,是那尊大力牛神族的強者,與此同時槐聖,祁蒙等生靈也是紛紛出手。
“青丘國主,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被搶走了息壤的那尊生靈不是傻子,雖然震驚白浪的實力,但是看到白衣女子一動,不動聲色間去掉了閣樓的禁制,腦中念頭一閃,立刻認出了白衣女子的身份。
“周青青!你當真以為你無敵了麼!竟然敢戲弄我等!”
槐聖也認出了白衣女子的身份,怒吼咆哮。
白衣女子只是笑,笑到哀傷,腳下輕盈,轉身躲在了白浪的身後,一如當年。白浪長嘯一聲,身形幻化,白衣俊美少年,眉間一點硃砂如血一般殷紅,手中銀槍悍然出手,一槍橫掃,轟然之間,排山倒海之力,掀起狂瀾,如同滾滾轟烈,所過之處,碾壓天地。
只是一槍,在場的生靈,不管是槐聖,還是祁蒙,或者是其他生靈全都大口咳血,被白浪一槍轟飛,恐怖實力,立刻讓在場生靈全都變了臉色。
林荒目光漠漠,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有些可惜,只搶到一塊息壤,倒是可惜了那生死木和時空碎片。不過現在卻是顧不得這些了,先走了再說。金錢蟾本以為自己速度快,但看到林荒三兩步邁出就甩下自己好遠,當下急了,也顧不得其他,便做原形,舌頭一吐,纏在林荒肩頭,“嚇死我了。跑快點。”
林荒面無表情,沒說話,金錢蟾回頭看著笨手笨腳的金光犼和樹妖,破口大罵,“你們這兩個蠢貨!跑得慢就算了,跟著我們幹什麼!要死,死遠點!”
金光犼憤怒咆哮,樹妖也是大吼一聲,他們兩個速度慢,落在最後面,眼看著那座閣樓轟然之間倒塌,無數道流光轟然而出,鮮血灑落,嚇得更慘,慌不擇路,不知道往哪裡跑。
“周青青,你壞了自己的規矩!你要與我等為敵麼!”
槐聖大口咳血,目光冰寒,看了周青青一眼,目光落到白浪身上,忽然怒吼,“你居然包庇外來人!簡直不當人子!”
周青青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白浪的背影,一切彷彿都回到了昨天。那天的大禪如此陌生,打傷了海祖,搶走了造化,留下她一人。她以為自己會死,但沒有想到一直安靜的白浪會提著長槍來救她。那時的她,便如現在這樣,躲在白浪的身後,看著他長槍在手,獨面眾生。
如果那時的自己,選擇跟白浪一起走,人生會不會完全不一樣了。只是情深,奈何緣淺。慢了一步,其實便遲了一生。
白浪長槍在手,舞動如大海波濤一般,看起來雄渾無敵,大海無量,但白浪知道,自己其實心亂了。只不該,在那夜,看了那一場不該看的月夜獨舞。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那一場舞,不是跳給他看的。那一個人,想等的也不是他。
“無人可以掌控我的未來。因為那個人,不是你。”
白浪激烈長嘯,手中銀槍舞動更急,慢了一步,遲了一生,至少在你生命中,我還曾如此護你在身後!他不想要的,我卻得不到。你能給的,卻不願給。這一場風花雪月,說到底,終究與我無關!
“與我無關啊!”
白浪忽然狂笑起來,笑聲中踉蹌幾步,沒有回頭,也沒有去追憤怒咆哮中逃走的槐聖等人,只是靜靜站立,長槍在手,感受著一如當年她在他背後的沉默,只是這一次,請你不要哭,一定不要哭。
我知道我不是他,但請你,不要哭!
周青青沒有哭,她只是一時間有些痴了,人生有時候該如何選擇,選一個你愛的,還是選一個愛你的。有時候人生似乎就是如此殘酷。不能不選,不得不選。
“如果重來一次,你會跟我走麼?”
白浪忽然輕聲開口。
周青青便笑了,笑到再次流淚,“可惜,沒有如果。”
白浪便也笑了,笑容有些苦澀,這苦從嘴角落到了心頭,翻著滾,宛如針,刺痛心傷,他知道周青青的回答,不是可惜沒有如果,只是可惜,他終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