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龍山,荒草廬。
林荒正在同棋聖下棋。林荒一封手書鎮洪家,不止是洪家,整個人界也被林荒震了一震。所以三聖母到了問龍山,荒草廬。
“得饒人處且饒人。”棋聖落下一子,開口說道。
林荒不說話,只是捏著黑子,細細思考棋局。
“人界水深。強如原戰也只能被驅逐。”棋聖繼續開口,林荒已經引起了人界諸聖的忌憚。
“前些日子,見你饒了終南道場,還以為你修身養性,知道分寸。”
“可如今,好端端的,招惹洪家作甚。”
琴聖和畫聖一人一句,林荒一封手書鎮洪家,可以說是平地起驚雷,行事太過肆無忌憚,哪怕有潑天的本事,也不該如此。
“你若真肆無忌憚,殺了洪天,也就罷了。”
“偏偏毀了易子草廬,卻又留了洪天一命。”
“雖然沒有引得諸聖憤怒,但洪天定然不會罷休。”
不止是三聖母,便是整個人界諸聖也看不懂林荒走這一步,到底所謂何事。要麼就乾淨利落,一了百了,殺了洪天,諸聖有了藉口,一起出手鎮壓,驅逐了林荒了事。
偏偏打疼了洪家,卻又不打死。諸聖不好插手,卻也能料到洪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風雲詭譎,讓人看不清楚。
見林荒不說話,三聖母嘆息一聲。
“你已經修持天心。”
“踏出第二步。”
“不過萬年,大道可期。”
“你又何必惹是生非。”
三聖母沒有成神的野心,所求的不過是守護大千郡。人界和平,對於她們三人來說才是最好的狀況。但偏偏林荒不按常理出牌,讓人頭疼不已。
一封手書鎮洪家,誰也不知道林荒心中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林荒擺擺手,落下一子,目光望向琴聖,“一曲高山流水覓知音。我洗耳恭聽。”
琴聖愣了一下,撥動琴絃,一曲高山流水娓娓道來。
林荒側耳傾聽,一曲聽完,點點頭,放下棋子,“知音難求啊。”
嘆息一聲,林荒站起身,目光冰冷無情,“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織網。一萬年太久,我只爭朝夕。”
三聖母的目光頓時變得凝重,意氣風華的林荒,一句話,少年氣魄展露無疑。
三聖母低下頭,對視一眼,明白了林荒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