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前輩的名諱是?”
“他便是真正的黃一仙。”黃一仙苦笑的說道。
白晨不得不感嘆,這位黃一仙前輩。才是真正的至情至性之人。
“而我當初亦感他所願,可是我不願意辜負他的情誼,便立誓不再尋你殺千刀的。亦不再管莊家一切,從此更名為黃一仙,繼承他的衣缽,專心的為他守護蓬萊島。”
“師父,既然這個人對師父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嫁給他?”
對於小仙的這個問題。黃一仙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實上這個問題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無法回答。
明知道是辜負,可是卻依然會辜負。
有些時候。心給了另外一個人,便再難要回來。
這就是感情,知道那位黃一仙好,知道那黃一仙可以為了自己付出一切,可是卻依然只能辜負這份感情。
“情也好,愛也罷,痴人自有痴人擾。”白晨嘆息一聲。
“你小小年紀,便為這情愛愁嗎?”黃一仙只覺得一陣好笑。
“我的年紀雖小,可是心智卻已然成熟,自然知道這情愛的毒,愛憎的苦。”
“那這天下有你得不到的女人嗎?”黃一仙笑看著白晨。
“休要看晚輩年紀小,晚輩所經歷過的感情,可比前輩豐富的多,也曾經辜負過人,也曾經期待過人,也曾經等待過人。”
“哈哈……本來如此嚴肅的話題,為何從你口中說出來,卻顯得如此的滑稽。”黃一仙忍不住調侃道。
“前輩,晚輩可是很認真的和你談心,請不要嘲弄晚輩了。”
“我聽聞你父親乃是曠世奇才,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而你即為其子,應該不差吧?”
“自然不差。”白晨自信的說道。
“那你便以自己現在的心境,作一詩詞,如何?”
“唔……”白晨想了想,指尖盪出一道劍氣劃在地面。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黃一仙開始的時候,只是帶著調侃的態度戲耍白晨。
可是,當她聽到白晨所作的這詩的時候,心念彷如被詩詞所牽引,開始沉浸在自己的過去之中。
這詩已經不止是詞境恬美,詞中哀愁淡抹,卻又能牽動人心。
從點滴哀愁慢慢匯聚成河,最後一句更是讓人的心念瞬間決堤,化為滔天洪水。
過了許久,黃一仙才緩緩的回過神:“好詩!”
一言言罷,黃一仙已經離去,白晨看到黃一仙離去的時候,那眼角的一抹淚痕。
只是,不知道她這淚為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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