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抓獲後,一經審查,差點沒讓調查的人嚇軟了腿,這兩人正是十五年前,犯下滔天血案的兩個在逃人犯袁泰和郢仇。
至於他們為何當街刺殺朝廷命官,這已經不重要了。
這兩人可謂是嗜殺成性,進入大牢的第一天,就把同牢房的五個獄友也全給殺了。
然後又被關到更深處,又是殺了一個,最後調到了此處天字一號房,連判決都不打算判決了,只等著秋後問斬。
就如同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一樣,能被關押在天牢的天字一號房的人不多,這兩個窮兇極惡的惡人有這資格。
李玉成只覺得,自己一進入這牢房中,便感覺到這兩個犯人對他已經虎視眈眈。
就如同小綿羊遇到大灰狼一樣,韓仁站在鐵牢外看著李玉成。
“殿下,您就暫時委屈,在此小歇些許時光,在下覺得,您很快就不用住在這了。”
韓仁將李玉成關在此處,自然是別有用意。
若是他或者大皇子親手殺了李玉成,這多少有些不妥。
這畢竟是弒親的罪名,對於一個即將登基的皇子來說,有非常大的影響。
可是,留著李玉成又擔心夜長夢多,所以李玉成必須死,可是又不能死在他的手中。
韓仁看了眼同監牢內的那兩個犯人一眼,那兩個犯人毫不吝嗇自己兇惡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韓仁。
韓仁不怒反笑起來:“殿下,好好享受在這天牢中的最後時光吧,哈哈……”
鐵牢外傳來金屬門的聲音,那是天牢的九重門,只要被關在這天字第一號房內的人,就算有人帶人殺到外面,也不可能出的去。
這時候袁泰站了起來,目光閃爍的看著李玉成。
李玉成只覺得頭皮發麻,此刻他的手腳被鐐銬鎖著,武功施展不出來。
同時他也知道,哪怕是自己的手腳沒有鐐銬,以自己養尊處優的身手,也打不過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聽剛才那人說,你是皇子?”袁泰冷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玉成。
“正是,你又待如何?”李玉成不卑不亢的哼道,他不想求饒,同時也不想得罪這兩個屠夫。
“老子這輩子殺了那麼多人,就是沒殺過皇子,嘿嘿……”
坐靠在牆角的郢仇也陰笑了起來:“沒想到這臨死之際,居然還能再拉個皇子墊背,某家這輩子倒是值了。”
“還不確定他是不是皇子,別被剛才那人糊弄了,隨便找個癟三小子來,就說是個皇子。”
李玉成翻了翻白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韓仁有必要糊弄你們兩個都快人頭落地的大盜嗎。
“你是癟三還是皇子?”
“孤王不消騙你二人。”李玉成冷哼道,被人指著鼻子說成癟三,誰會樂意?更何況還是兩個江洋大盜。
以李玉成的心高氣傲,若是尋常時候,早就已經動手了。
“都要性命不保了,還在大爺面前裝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