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才一陣尷尬,被白晨說的不由得挺起胸膛,坦然的走進屋子。
“白晨,我是來告辭的。宿夜未歸……我估計家裡又……”
“你等著,我和你一起,你張家賣的醉仙散手頭不夠用。還需要進一些,到時候你幫我說兩句。”
醉仙散是煉製小還丹的一種必不可少的材料。也是一種秘製的藥物。
一包三兩重的醉仙散,便能煉製出一百顆的小還丹。
不過僅僅是這一包,便是價值萬兩,所以黃金財給白晨的那批貨物裡,並沒進太多。
其實,這也是黃金財的一個計算失誤,他根本就沒有料到。白晨會如此大量的需求醉仙散。
不過,張才的臉色卻顯得尤為為難,他幾次想說什麼,都沒有開口。
白晨洗簌收拾了一下衣物。便隨著張才去了張家。
張家在蜀地也是小有名氣,白晨原以為張家只是製藥家族,不過聽了銘心的介紹才知道,張家也是個武林世家。
不過看了張才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子。實在很難與一個武林世家子弟聯想在一起。
進了張府大門,迎面便走來一對男女,男的年紀比張才略大一些,一襲白衣,領口袖口腰圍都以銀絲紋路。臉龐俊朗,只是被鷹鉤鼻破壞,顯得有些刻薄。
女子則是一身粉彩衣飾,頗有幾分姿色,二十歲上下,只是身線卻是出奇的好,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齡該有的身材,更像是個少婦。
兩人走在一起,倒頗有幾分男才女貌,一路走來笑聲不斷。
不過在走到張才面前的時候,笑聲頓止,眼角流露出一種不屑與鄙夷。
“表弟,你怎麼這時候回來,姨父今早見你宿夜未歸,可是又大發雷霆了。”俊逸男子正是張才的表兄程君溢,同行女子則是張家的養女張可兒。
張才一聽程君溢的話,臉色頓時惶恐起來,程君溢更顯得意。
“表弟,不是為兄的說你,你平日形骸放蕩也就罷了,這幾日是老祖宗的壽辰之期,我們張府裡上下忙裡忙外,你卻倒好,跑去外面鬼混。”程君溢又瞥了眼張才身後的銘心與白晨:“還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張才低著頭,程君溢更是得意萬分,在他眼裡,張才根本就不配繼承張家家業。
“弟弟,不是姐姐說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爹爹讓你學家裡的獨門秘法,你學不會,這也就罷了,畢竟你年紀輕輕,還有許多出路,再不濟考個功名,憑著我們張家的家世,讓你混個一官半職,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你秘法學不會,也不看書練字,整日裡與狐朋狗友混跡在一起,你讓爹爹如何將這偌大的家業交給你。”
“老祖宗都已經發怒了,說你再如此放縱下去,便將你逐出家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昨夜聽說張才宿夜未歸的時候,可把程君溢和張可兒樂壞了,先後跑到老祖宗和張父那去打小報告。
“表哥……”張可兒埋怨的輕推在程君溢的胸口,完全不顧旁人的眼光:“你說這做什麼,弟弟這十幾年放蕩慣了,若是逐出了張府,要靠什麼生計。”
程君溢一臉為難無奈:“這也不是我說的,畢竟是我表弟,我也希望他長進一些,讓姨父與老祖宗安心,再說了,若是將來表弟真被逐出張家,難道我會袖手旁觀不成?”
“表哥,你真好。”張可兒看了眼張才:“還不像表哥道謝。”
“算了算了,都是表兄弟,說什麼謝。”
“表哥,幸好張家有你在,不然等到將來,爹爹老去,張家便要被人敗盡。”
“誒……這話說的,其實表弟若是上進一些,未嘗沒機會繼承家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張才編排的一無是處,更似乎已經認定,張家繼承人非己莫屬。
張才膽小,不敢反駁二人,可是銘心哪裡是這麼好的脾氣。
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幫張才出氣,只能拉了拉白晨,讓他想辦法。
“哈哈……張才,你太不夠意思了。”白晨突然走上前,拍了拍張才的肩膀:“請兩個戲子回來唱對臺戲,也不跟我說一聲,這兩個戲子演的當真是好,銘心,你那有碎銀沒有,打賞他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