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素這反映讓關彌生差點兒笑出來。
“你別緊張，別緊張。”關彌生做了個冷靜的手勢：“我就是問問嘛。”
程靈素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路，沒說話。
但是此時此刻，關彌生心中的八卦之魂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了。她忍不住又接著說道：“其實宮醫生人還是挺好的，是個值得託付的物件，如果你喜歡的話，那就大膽地上嘛！”
關彌生這話說得程靈素哭笑不得：“你當這是打架呢，還大膽地上。”
“那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他？”關彌生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她。
想起宮羽凌，這個身材頎長，毒舌卻又心熱的人，十天有八天都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從一開始的敵對到現在的默默關心……這種心理狀態的變化的確是十分微妙。
但要說喜歡……似乎又不如當初對顧行霈那般熱烈。
程靈素想著，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我也不想考慮這麼多。”
接下來，不管關彌生再怎麼問，程靈素都只有一種模稜兩可的說法。倒是關彌生那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程靈素將她送回家之後便趕緊落荒而逃了。
當顧行霈回家的時候，就見只有關彌生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呆，似乎是在想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忍不住上前，顧行霈摸了摸她的發頂：“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你回來了？！”關彌生一把抓住了顧行霈的手，突然神神秘秘道：“我發現了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情！”
關彌生這樣子讓顧行霈禁不住失笑，在她身邊坐下：“又發現什麼好事情了？去了一趟醫院，見識了新的病例？”
“才不是呢！”關彌生斜著眼睛看他：“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工作狂嗎？”
笑著捏了捏關彌生的臉頰，顧行霈寵溺道：“是敬業的工作狂，但也是我可愛的太太。說吧，什麼事？”
“我發現，宮羽凌跟程靈素之間，好像有一點點不一般。”關彌生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
“宮羽凌和程靈素？”顧行霈的眉頭不禁皺起：“他們兩個人之間能有什麼？鬧不愉快了？”
“才不是！”關彌生搖頭：“是不一樣的感覺。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可能會燃起愛情的火花……”
這種說法倒是讓顧行霈有一些意外：“你說他們兩個人？怎麼會。”
“怎麼不會？”關彌生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世上的事情沒有絕對的哦。今天可是我自己親眼看見的，程靈素的確是對宮羽凌很關心的樣子。但是我回來的
路上問她，她卻又不承認也不否認，然後把我送回來就落荒而逃了。”
關彌生不是會亂說話的人，這一點顧行霈可以肯定。因此顧行霈也點了點頭：“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讓我想不到。宮羽凌的態度呢？”
“我還沒問呢。”關彌生搖了搖頭：“不過這種事情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我們也是外人。不過以這段時間程靈素的表現來看，我想她應該不會存有什麼別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顧行霈順著關彌生的話回想了一下，淡淡道：“這麼說來，我或許知道一些事情。”
“什麼？”關彌生立刻抓住了顧行霈的胳膊：“你快說說，你知道什麼？”
“當初昊昊剛找到的時候，是宮羽凌在照顧。”
顧行霈短短一句話，就讓關彌生開竅了。只是那時候關彌生忙著瘟疫的事情並沒有空注意。
對於程靈素，雖然她之前對關彌生的確是做了一些不可原諒的事，但是如今她的變化大家也都看在眼裡。
關彌生與顧行霈一起靠在床上說了會兒悄悄話，兩人心裡就都有了主意……
次日中午，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裡，宮羽凌有些彆扭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顧行霈一身西裝，一看就是剛從公司出來，此時正十分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兩杯熱咖啡。
宮羽凌剛坐下，就聽顧行霈淡淡說了一句：“以前出門開會，程助理給我買的最多的就是曼特寧，想必應該是她喜歡的口味。”
“咳咳……”宮羽凌還沒來得及將咖啡吞下去，就覺得這杯咖啡有點燙手，趕緊放了下來。
“你突然叫我出來，就是跟我聊這個？”
顧行霈微微一笑：“昨天彌生回去之後跟我說了一些情況。”
宮羽凌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估計她應該是告訴你我跟程靈素之間有點什麼吧？其實我們……”
“程助理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哪怕她再怎麼改變也是一樣。”顧行霈淡淡道：“拋開之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我覺得目前的她還可以。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顧行霈這樣開門見山，倒是讓宮羽凌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他揉了揉眉心，猶豫著開口：“是彌生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