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搖了搖頭道:“我並不知道什麼,開始我的任務是監控五仙教。”
“老太太究竟想要什麼?”
香琴抬起頭望著胡小天一字一句道:“我從未見過她!”
胡小天並沒有對香琴嚴加逼問,正如他所說,他根本沒有指望從香琴那裡得到什麼,香琴和梁大壯雖然潛伏很深,但是在徐氏中並不是核心人物,身為護法的蘇玉琴應該可以觸及徐氏核心,但是她已經被清除掉,原因不難想像,或是因為她知道太多關於徐氏的秘密,或是她對徐氏來說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誅殺蘇玉琴之後就能夠成功斬斷胡小天追查下去的線索,香琴和梁大壯顯然不具備這樣的價值。
進入秋日的康都突然就下起了雨來,這多少有些反常,過去這個時候往往都是風和日麗天高雲淡,這樣的天氣讓人平添了幾分愁緒,胡小天並沒有儘快離開康都,因為他還在等待,他和劉玉章已經約好在離開康都前還會有一次會面,他本以為很快就能夠和老太監見面,卻想不到一等就是七天,劉玉章宛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劉玉章沒來,胡小天不得不繼續等待,這段時間龍曦月和七七約見頻繁,她信守對胡小天的承諾,從不在皇宮中留宿,反倒是七七來到鎮海王府陪著她住了兩晚,全然不管外人的閒話。
胡小天並未打擾她們姑侄敘舊,這兩天忙於籌劃自己的計劃,順便整理一下思路,搞清徐氏的真正動機,劉玉章的動機他已經明瞭,劉玉章對徐老太太怨恨極深,他經營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復仇,甚至置對方於死地都不足以平復他心頭的仇恨,所以他才會潛心經營那麼多年,甚至不惜在暗中幫助胡不為,他的目的絕不是以德報怨,而是要將徐氏高高捧起,將他們捧上雲端之際然後狠狠摔下。
洪北漠數十年從未改變過他的初衷,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修復那艘隱藏在皇陵中的飛船,從現在看來他和徐氏應該是沒有聯絡的,至少在表面上看,洪北漠目前擁有和徐氏一較短長的能力,可是他在修復的過程中遇到了瓶頸,因為止步不前而不得不選擇和七七合作,因為頭骨的原因,他又不得不放下仇怨和自己合作,洪北漠應當不知道頭骨的真相,如果一切如劉玉章所說,兩顆頭骨只不過是用來開啟地宮的鑰匙,那麼最為驚人的秘密還在七寶琉璃塔的地宮之中。
薛勝景和任天擎應該是同一類人,他們和神秘的無極觀密切相關,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流淌著天命者的血,他們需要天人萬像圖來改善自身的不足,在執行命令的同時,同時也滋生出自身的野心,在他們的背後必然還有一支強大的力量在操縱。
還有一個人無法忽視,那就是鬼醫符刓,他在這其中究竟充當著怎樣的角色?他到底是獨來獨往?還是隸屬於某個陣營?自從雍都一別,鬼醫符刓突然人間蒸發,胡小天隱隱覺得他的失蹤和徐老太太的出現可能有著某種聯絡,如果鬼醫符刓在這世上擁有合作者,最可能的還是徐氏。
胡小天正想得入神,管家胡佛過來稟報,卻是周睿淵那邊請胡小天過府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幾日不見,周睿淵明顯蒼老了許多,原本斑白的雙鬢如今已經全白。看到胡小天到來,慌忙起身道:“參見王爺千歲……”
胡小天上前握住他的手臂道:“伯父何須如此客氣?”看到周睿淵的狀態如此不好,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卻不知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周睿淵為何會蒼老得如此厲害?關切道:“伯父身體還好嗎?”
周睿淵點了點頭道:“還好,還好……”言畢又嘆了口氣。
胡小天看出他一定有事,恭敬道:“伯父有什麼需要只管對小侄明言。”
周睿淵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活在懊悔之中,連我自己都認為雨瞳的孃親是因為我的糊塗含恨而死,直到最近我翻閱當初她留給我的那些信,方才發現,原來一切早有明示,只是我過於愚昧,一直都疏忽了。”
胡小天安慰他道:“伯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您也不必難過了。”
周睿淵道:“我從她的遺物中找到了這樣東西,你幫我交給雨瞳。”他從袖中取出一根髮簪,粗看並無異常,可是仔細一看,這髮簪上的銘文非常奇怪,胡小天此前曾經在天人萬像圖上見過這樣的文字,心中不由得一動,伸手將髮簪接過。
周睿淵道:“如果不是根據她信中的指引,我也不會將這根髮簪輕易找到,她既然收藏得如此用心,想必應當是極其重要。”
胡小天道:“伯父放心,我返回東梁郡之後一定親手交給雨瞳。”
周睿淵道:“很好,很好。”
胡小天又道:“其實您完全可以親手交給她。”
周睿淵搖了搖頭道:“這些年來雖然我始終都在期待著她能夠原諒我,可是真正到了有可能化解隔閡的時候,心中卻又害怕起來,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唇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月初第一天還是需要求點保底票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