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封玉塵的劍再次指向他。
這次,莫展雲沒躲,“殺吧!”
封玉塵忍下心頭的氣憤,收起劍如風般的朝著外面衝去。
而這時,香玉樓正因陸員外被襲鬧得人仰馬翻,玉媽媽好說歹勸的那陸員外也不罷手,還驚動了官家。
玉媽媽陪著笑臉來到那葉大人跟前:“真是對不住了,瞧我這地界還驚動了大人您。”
那陸員外捂著臉不依不饒:“他們弄了來歷不明的姑娘,還企圖謀財害命,大人啊,您可得為我做主。”
那葉大人一雙眯縫的小眼睛質問道:“既然陸員外指證,那玉媽媽就把人交出來吧。”
玉媽媽站得筆直,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只是言語上對著葉大人算是恭敬:“大人明見,陸員外說謀財害命……有些過了吧,就是些閨房的樂子,不小心碰傷了陸員外的臉,若是您非要說這是行兇,那也得先盤問下陸大人都做了些什麼,我香玉樓認罪也好認得個服服帖帖。”
“你這刁婦還強詞奪理了?”陸員外招手就想讓帶來的家丁把香玉樓給砸了。
玉媽媽這會兒反倒不動了,暗暗給身後的打手們遞了個眼色,所有人都當做沒看見。
幾個花瓶砰然落地,險些砸在了那葉大人的腳上,這下可把他氣火了:“成何體統!本官還在此呢,你當如此放肆!”
陸員外見這葉大人敢呵斥他,更加來了脾氣:“我兒子可是京官,你一個小小的縣令給你幾分顏色還在這裡狐假虎威起來了!”
“你……”縣令被他氣得臉色發青,可這陸員外的確有些背景,他也不敢當場發作的太過,便朝著那玉媽媽道:“要不,今兒個就讓他消了氣,回頭讓他高興了銀子還不是讓你們香玉樓賺去。”他個地方小官在這地方可都是指著大夥兒的供養。
這檔口,封玉塵忽然衝了進來,他穿的是常服,身上還掛了些蕭條的落葉,也不管屋子裡站的都有哪些人,張口就吼:“誰是這裡的老鴇!”
他這一嗓子把裡面的打鬥徹底給制止下來。
陸員外有背景不把他葉大人當回事也就算了,這斯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好大的膽子,看不到本官再次辦案,還敢如此大呼小叫,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他朝著後面一聲招呼,幾個衙役拔刀就要往上衝。
“我看你們誰有這個本事!”封玉塵回手就奪下了那人手裡的刀,一掌將這衙役打倒,連帶著幾個衝上來的人一起全都摞在了一起。
葉大人這下可火了,叫囂著:“快!快去縣衙調人!”
玉媽媽也是看出了苗頭不對,趕緊的拉了拉葉大人:“您息怒,這人怕是不好惹。”而後陪著笑臉問向封玉塵:“這位官人,不知您有何事?”
一群衙役從地上爬起來還想衝上去,被封玉塵一個厲眼掃過嚇得沒敢上前。
他看向那玉媽媽道:“來找一個女人,叫雲遣夢,今日才被賣到你這裡的。”
玉媽媽心裡咯噔一下,怕是這姑娘要留出禍來了:“前日的確來了位姑娘,模樣水靈,只是不知是不是你找的那位,我給起了名字叫柳絮。”話落,她瞥了那陸員外一眼,捂著臉嚶嚶的抽泣起來。
“本是讓她為陸員外彈奏一曲的,誰料這陸員外竟強迫那姑娘,害的她……她……”
封玉塵掃了眼那陸員外,近乎滿眼噴火,但找人最重要:“她怎麼樣?”
“她一激之下,竟然從三樓的窗戶跳下去了,我派了幾撥人去打撈,都未曾見到柳絮的蹤影,想必是逃脫了。”
“屍體也沒飄上來?”封玉塵問。
玉媽媽搖了搖頭:“沒有。”
封玉塵想到那個被偷襲的夜晚,她是會水的,想必是逃了,心忽的放下了幾分。
他陡然跨前幾步,一把揪住那陸員外的脖子陰狠道:“要是她有個好歹,我要了你的命!”
陸員外被他勒的臉有些發脹,一邊害怕的掙扎一邊叫囂著:“你……你個大膽狂徒,我兒子是京官,堂堂的奉直郎,你開罪的起麼!”
封玉塵不禁冷笑:“我當時多大的官呢,區區一個從六品的奉直郎也敢在這裡大呼小叫!”
葉大人可算是看的出好歹了,聽這語氣,絕對是個惹不起的人物,趕緊上前勸道:“這位大人,雖不知你是何人,可這都是官家的親眷,何況您不是還得找人麼。”
封玉塵聞言鬆開手,後悔自己沒能帶著兵過來,直接從腰間拉出一塊金牌來,對著那葉大人吩咐:“讓你打衙役把他收監,若是我找的人受到半分閃失,我讓他連他兒子一起陪葬!”
玉媽媽嚇傻了,身子抖的不行,偷偷的給身後的龜奴遞了個眼色讓去跟主子報信。
葉大人更不用說,直接嚇得雙腿發軟,那可是大將軍的令牌,大概是他這輩子見到的最大的官了。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下官該死,下官……”
封玉塵手裡的劍忽然橫在玉媽媽的脖子上,厲聲道:“找人,去給我把那湖底的水抽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