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卻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將水母引到他們這邊求得一條活路,竟在千鈞一髮之際險險躲過了凌嶷甩出去的藤蔓。
巨大的水母群跟在那人身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到蕭堤幾人身邊,將他們重重包圍起來。
而那任務者卻已經筋疲力盡,猛地扎進了他們身後的上層船艙中。
巨大的水母可不分你是哪支隊伍的,它們見人就開始攻擊,如輕紗般柔軟的觸手疾風般向蕭堤幾人纏了過來。
葉漫惜被嚇得尖叫一聲,精神力下意識爆湧出去。
然而那群水母並無眼睛,所以視力並未受損,攻擊也並未被阻止。
還是蕭堤在那些觸手就要觸碰到葉漫惜的時候,抬起拜年將其割了下來。
“別叫了,這個給你。”凌緞一邊用粒子木倉攻擊水母傘狀體下面的發光珍珠,一邊將另一把粒子木倉甩過去丟給葉漫惜。
葉漫惜笨拙的伸手接住即將下沉的粒子木倉,因為害怕,開木倉的速度居然也不慢。
蕭堤旋身躍上其中一隻巨大水母的背部,止戈在下方對付難纏的觸手掩護她。
沒了觸手的搗亂,蕭堤抬起拜年就將其從上方開了個豁口,一路剖下去,直接給水母開了道直達珍珠的口子。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什麼,那水母也顧不上攻擊止戈了,翻滾著就想將背上的蕭堤甩下來。
不過此時已經遲了,蕭堤一伸手,就將它的那顆珍珠給掏了出來。
也就在那珍珠離開水母的同時,水母開始極快速的脫水,最後化作一塊扁塌塌的半透明薄膜,飄落在水底。
“這是它的獸核?”止戈看著蕭堤手裡那顆活似夜明珠的東西,有些沒想到這些巨大水母竟也能生出這麼大的獸核。
蕭堤將其遞給止戈,“這些水母並不足以構成威脅,真正的異獸還沒出現。”
兩人說話間,就見其他幾隻水母也被其他幾人解決了。
“你的意思是……”止戈轉頭看向屋內那把還沒散開的黑灰,“真正的異獸是那些紙紮人嗎?可它們……”
止戈正想說它們連動都不會動,真的會是異獸嗎。
不過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卻見剛才滾進上層船艙的任務者突然渾身抽搐,下一刻竟然就蜷縮在船艙內不動了。
而也就在那人嚥氣的下一刻,眾人隔著船艙,就見那把黑灰突然旋轉著在水中散開,一團團白霧突然從黑灰中被吐出來,不過眨眼,那些白霧就形成了一個個新的紙紮人。
紙紮人身體輕飄,晃晃悠悠的落到船艙地板上。
它們臉上笑容僵硬又刻板,再加之它們出現的方式實在太過怪異,所以在它們出現的下一刻,蕭堤幾人就都齊刷刷的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我怎麼感覺像是聽見它們的笑聲了。”凌嶷嚥了口口水。
“胡說,它們是紙糊的。”凌緞是在拆臺,也是在否認這種可怕的可能性。
“後退,保持安全距離。”蕭堤對眾人道。
幾人齊刷刷一起後退,就見那些紙紮小人也跟著從船艙中飄了出來。
也就在它們飄出船艙的下一刻,眾人倏忽就覺得周圍的湖水開始凝滯起來,等他們發現不對勁時,已經被凝膠一般的湖水固定在原處動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