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師太鎮定的坐了一會兒，看白如歌那一氣呵成的答題氣勢，在講臺上有些坐不住，索性黑著臉走到白如歌身後，微微彎腰看著。
漸漸的，滅絕師太的臉色不太對了，略微刻薄的小眼睛，都睜大了好幾分，口中一直小聲的叨唸。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緊張的同學們是不知道的，只覺得等待是很漫長的，滅絕師太突然驚撥出聲，一臉的難以置通道。
“不可能……這道題，你不可能知道的。”
白如歌沒有理會身後的聲音，依舊安靜的答題，直到全部都答完了，她才放下筆看著滅絕師太。
“之前您說的那道題，是三年前六月的月考出現過的。”
“不對，這道考題並沒有落實下去，這只是許多計劃中的考題之一，是我親自出的題，你怎麼可能知道，怎麼可能答案都一模一樣。”
“不巧，我在圖書館裡看到過，模擬測試的所有考題不管落實沒落實，都曾有過備份記錄。”
可這樣的備份白如歌都知道，那她到底要看多少這方面的書呢！
就這麼對峙許久之後，滅絕師太凌厲的目光終於癱軟了下來，看向白如歌的神色是震驚而欣慰的，像是一個生懷絕世武功的老人，看到了可以繼承衣缽的天才傳人。
白如歌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
所有學生都豎起耳朵聽著，想看這場華山論劍的結果。
只聽滅絕師太長嘆一聲！
“你的考題全對，我承認你之前的說法，你有資格看三年級的課本。可你才來聖華多久，怎麼可能就看了這麼多書。”
這話一出，教室裡安靜得只聽到一個個急促的呼吸聲，彷彿憋了好久，等來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結果。誰能想到啊，竟然是白如歌贏了！
白如歌淡淡的解釋道，“我對腦外科很有興趣，前些日子又在圖書館看了不少書。”
腦外科啊，救宮辰希的關鍵啊！她來聖華主要就是為了這個，選臨床醫學，主要就是為了接觸腦外科，怎麼可能沒興趣啊。
“你這孩子，不用謙虛了，你……確實是好樣的。”滅絕師太像是變成了一個和藹可親的模樣
滅絕師太釋然了，那態度轉變太快，像是被鬼附身一樣，和之前的刻薄完全是兩回事。
想想也正常，就算是金庸裡的滅絕師太也有那麼一個周芷若示若珍寶。
滅絕師太倒是想通了，可之前的一幕把再坐的學生們給驚壞了。
短暫的呆愣之後反應過來，有人甚至直接不顧場合的站了起來，“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啊！”
“怎麼不可能，指不定人家就是天才呢！光是人家敢答應考核，就不是誰都能比的。”
“天啊，太牛了，我們一年級的新生裡出了一個牛人啊！”
滿是震驚的聲音中，自然也有一些不和諧，“你們瞎追捧什麼，你們忘了，之前的入學考試她還是倒數第一呢。”
“就是啊，人品也不好，聽說還隨便打人來著。”
只是無論議論什麼，都無法掩蓋心裡的震驚。
課堂上細微的議論聲，滅絕師太難得的沒有阻止，她自己都震驚無比，也不在壓抑學生們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