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屹立在梅峰山山頂的梅峰寺已經有好幾百年了,香火不斷,磬聲繚繞,軍師帶著彩姑吭哧吭哧地爬上了山頂。
在萬芙梅母親王菊英的廂房裡,軍師就像聊家常一樣,眉梢間露出一絲笑容和期待:“您有個女兒吧?”
“是的,您認識我女兒?”王菊英五十歲左右,穿戴整齊,一絲不苟,面色清癯,五官精緻,自有風韻,不停地捻著手裡的佛珠,滿眼柔光地說。
“您女兒是叫……”軍師眉毛一挑,眯縫著眼睛,試探性地問。
彩姑則在房間裡四處看著,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看房間裡尋找著什麼。
“哦,我女兒叫萬芙梅,您跟他是同事嗎?她過得還好嗎?”王菊英臉色坦然,語氣柔和,很迫切地說。
“是的,我們是她的同事,她託我們順便來看看您,”軍師內心安然了許多,微笑著對彩姑說,“把你梅姐帶回的茶葉拿來。”
彩姑馬上從包裡拿出一盒茶葉,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目光親切地說,這是梅姐託我們帶給您的。
王菊英不動聲色地說:“謝謝你們!”
“梅姐挺好的,工作很努力,很出色,您不用牽掛。”彩姑眉宇間透過一絲的秀氣,笑吟吟地說。
“這就好,請你們轉告芙梅,做一個好人,要她不用牽掛,我這裡什麼都不缺,很好的。”
王菊英開啟抽屜,拿出了一張照片,拿衣袖彈拂著上面的灰塵,眼神很專注。
對一個遭遇家庭變故,看破紅塵的同齡人,軍師很是同情,他面色溫和地說:“我們一定會轉告她的,請您放心。”
彩姑將身子湊了過去,靜靜地看著王菊英手裡拿著的照片,欣喜地說,這不是梅姐嗎?好上相的。
王菊英懂得他們的心思,她滿含慈愛地看了一眼相片,然後把相片放在桌子上,軍師瞥了一眼,笑嘻嘻地說,芙梅現在越發成熟了,懂事了,恭喜您養了個好女兒。
王菊英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了笑容,囁嚅著說,這孩子從小就懂事,不過吃了不少苦,做孃的對不起她,可我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沒法再管她了。
文錦荷的身份已查明,此行的目的已達到,軍師起身告辭:我們也得回去了,打擾了您休息了,下次有機會再來看您。
望著軍師和彩姑離去的背影,王菊英的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他們的到來無疑牽動了她內心的思緒,她開始思念自己遠在國外的女兒萬芙梅了。自從丈夫的罪行敗露後,王菊英萬念俱灰,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跟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丈夫竟然是個罪不可赦的毒販,是一個惡魔,是一個人神共憤的惡人,她為自己沒有及時察覺萬有福乾的這些令人髮指的壞事而心懷內疚,總感覺到自己罪孽深重,有著不可饒恕的罪孽,幸好女兒從小就被送去了國外,並沒有受到萬有福的任何影響,這也是唯一支撐她活下來的理由。
軍師對文錦荷的調查並沒有結束,他帶著彩姑到萬芙梅讀過書的學校,甚至上班的公司都做了詳細的調查,大體消除了對萬芙梅的懷疑。
張高凱和邱指導為了給文錦荷順利打入黑三娘這個犯罪組織鋪好路,保證她的安全,在二十四個小時內,跟時間賽跑,做了大量紮實而有成效的工作。
軍師回到廢棄的倉庫後,直接去面見了黑三娘,黑三娘見軍師回來了,微笑著說,軍師,一路辛苦了,查得怎麼樣了?